“我回来了!”陈敏意推开门,大声说道,走进屋却见苏云照在喝药,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还喝药了!” 苏云照看了看她,打趣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陈敏意疑惑,“可是我昨天下午就不在啊!” 苏云照笑了,而后才说道:“我得风寒了,所以才喝药。” “该不会是我前天带你去捉鱼……”陈敏意有些心虚。 苏云照喝了药,看向她,“你说呢? “嘿嘿嘿,”陈敏意笑着,却突然瞥见内室小塌旁的窗棂上放了两枝荷花,急忙起身说道,“哎,这谁送的荷花啊!不过都有些蔫了。”拿到荷花后,又闻了闻,才转身看向苏云照,还冲她摇了摇手中的荷花。 苏云照心中隐隐有不安,面上却笑道:“应该是少舒送来的吧,见我正忙便放那走了。” “哦。”陈敏意又闻了闻花,顺手把它放进了小几上的瓶子里。 “诶,走,去山门那儿!”陈敏意走到苏云照跟前,兴冲冲的说道。 “去山门做什么?”苏云照有些疑惑。 “哎,走吧!”陈敏意拉起她,“去晚了就看不成好戏了!” 这让苏云照更疑惑了,怎么问陈敏意,她都不说,只得老实的跟着她去山门。 …… 几人到的时候,山门处已经围了一片人。 “唉,我说的吧!来晚了就看不成好戏了!”陈敏意有些遗憾。 “云照!敏意!”此时却有人喊了她们,二人看过去,原来是姜白她们。 “二师姐,你们怎么来了?”苏云照问道。 “大师兄让人喊我们过来,这不,一到这儿就看见你们了。”姜白笑道。 宋晴月掂了掂脚,好奇道:“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聚了这么多人。” “走!进去看看!”姜白说道,又看了看一旁的卫阷。 卫阷十分自觉的为她们开道。 几人一进去,便见着一个女子正跪坐在地上哭诉,元时明和方临展手足无措,想上前扶她起来,那女子却死活不肯,口中喊道:“不要!我是宁郎的人!你们别碰我。” 正发愁之际,元时明却瞥见他的师弟师妹在一旁干看着,他连忙冲她们招招手,示意她们前来。 姜白几人看那情况也有些发怵,可毕竟是自己大师兄,她们还是去了,陈敏意也拉着苏云照去了。 “这位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起来吧!”姜白想上前去扶她,她却抱着自己声嘶力竭道:“不要!我要见宁郎!我是宁郎的人……呜呜呜……” 姜白被吓到,也不敢前去了,几人只能干看着发愁。 “姑娘,你要找宁郎,这还不简单?你把他的名字告诉我们,我们这么多人找他也是好找的啊!”陈敏意一直戳苏云照,示意她开口说话,苏云照也不想这么看着,便试探着开了口。 “就是就是!”宋晴月在一旁附和道,“这么多人都在这里,肯定能帮你找到人的!”宋晴月说着,还冲人群说道:“是吧?诸位师兄弟姐妹!” “这是自然!”有人回应道。 那姑娘却楚楚可怜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姓宁,是雾隐山庄的客人。” “那他总给你留了信物吧!”陈敏意在一旁随口道。 “有的!”那姑娘立马说道,而后拿出一块玉佩来。 方临展背着手大着胆子上前一瞅,惊道:“天显宗!?” “还真是天显宗的弟子令牌啊!”人群中有人说道。 苏云照见状,一下子便想到了宁瑞,可是宁瑞昨日已经被玉泽阳关了起来,不可能有机会下山。 姜白几人面面相觑,有些无措。终是元时明开了口,“姑娘,我们已经知道他在哪儿了,还请你起来吧!” “不,我一定要在这儿等他来。”那女子却坚持道。 元时明只觉头大,只得让方临展和卫阷二人去把天显宗姓宁的弟子给喊过来。 见人越来越多,那姑娘仍跪坐在地哭泣,元时明不免有些头疼,此事虽是天显宗弟子惹出来的丑事,可雾隐山庄不免得落个管理不善的名声。想要前去同她说话,却又怕她闹,不敢前去半步。 苏云照见状,便说道:“这位姑娘,你也听到了,你的宁郎过会儿便要来了,这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姑娘此刻确实有些狼狈,你不若随我去梳妆打扮一番?” 那姑娘拭去泪水,弱声道:“你,你不会害我吧?” 苏云照有些错愕,“姑娘,何出此言?” 那姑娘看了看人群,这才大着胆子说道:“宁,宁郎说,雾隐山庄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元时明几人惊的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 “啊!这,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啊!” “就是,这天显宗是怎么教弟子啊!” “难怪方才不让我们走,原来是怕元时明大师兄害她啊!” “我真是不理解,这天显宗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门派,怎么出了那样的弟子啊!” 人群一下子也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地讨论着。 姜白有些恼火,“我们雾隐山庄没好人,那你怎么敢上来找你的宁郎?” “这,这是因为,我爱他!”那姑娘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简直是一派胡言!”这时玉泽阳也赶了过来了,他身后是半路折返的方临展二人,早有人在认出令牌后,就去告知了天显宗的弟子。 众人见他们来,纷纷为他们让了路,玉泽阳走近后,看了看那姑娘,严肃道:“这位姑娘,我不知你手上为何会有我天显宗弟子的令牌,但是与你苟且之人绝不是我宗弟子,你说昨日与你的宁郎春风一度,但我宗弟子昨日没有一个人下山。” “玉公子如此确信没有人下山?”苏云照却问道。 “这是自然。他们下山须我同意。”玉泽阳很是自信。 “哦,莫非玉公子是这雾隐大门的看门人?”苏云照却嘲讽道。 “苏姑娘,我知道,昨日我们天显宗得罪了您,不过此事还望姑娘不要偏颇她人。”玉泽阳十分有礼,可苏云照却听出了威胁之意。 苏云照垂了垂头,忽略姜白几人疑惑的目光,认真说道:“我没有偏颇她人,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玉公子你日理万机,恐怕也不能盯着每一个师弟吧!” “说这么多做甚?直接看看玉佩是谁的不就行了!”陈敏意可不惯着那姑娘,直接上前把玉佩拿了过来,看了看玉佩的背面,说道:“天显宗,宁瑞!” “我方才就猜是宁瑞!” “我也是!毕竟他‘盛名在外’嘛” 人群听此,又说了起来。 玉泽阳看了看他们,又上前拿过玉佩认真看了看,对谢东齐说道:“还真是宁瑞的玉佩。” 谢东齐眼珠一转,立马说道:“原来是让你捡到了。”话罢,又冲人群抱了抱拳,说道:“让大家看了个笑话,我们宁瑞的玉佩从进雾隐那天就不小心弄丢了,一直没找到,原是让人给捡了去。” 玉泽阳也说道:“旁人或许不知,陈姑娘你们还不知道吗?宁瑞昨日就被我关了起来,是没机会下山的。” “哦。”苏云照淡淡应了声。 覃初一见她这副样子,有些气恼,“苏小姐,这是我们天显宗的事情,还请你不要插手。” “你哪只眼睛见我插手了?我不过好奇多问了几句罢了。”苏云照瞥了他一眼,又说道,“既然你话如此,那我便走了,省得在这里碍你们的眼。” “你!”覃初一气结,“我何时说过你碍眼了!” 回答他的只有苏云照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