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枫已然想到，“高毓的尸体，在水里？” </p>
所以它身上才会有这么多水？ </p>
所以，它才会说冷？ </p>
“嗯。”唐时锦点头，阴魂都泡的发白了。 </p>
“是女子学堂那边？”高枫赫然想到，“是那口井？” </p>
女子学堂有一口井，是唯一的水源。 </p>
“去看看就知道了。” </p>
唐时锦语气冰冷。 </p>
不妨一出门，就碰到了戒律长老。 </p>
老者一看到唐时锦，就吹胡子瞪眼，“姑娘，怎么又是你？老夫不是告诉过你，女子不得入书院吗，你怎么不听劝呐！纵你是皇后，也不能坏了学院的规矩！” </p>
老者不苟言笑。 </p>
唐文拧眉。 </p>
他在女学生的记忆中，倒是没看到庄老。 </p>
戒律长老，姓庄。 </p>
庄老看了眼唐文，“听学生说，你今日病了，请了病假没去上课，老夫瞧你，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p>
唐文默然。 </p>
“唐文呐，你是个好学生，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呢。”庄老叹息道。 </p>
“学生对不住您的教诲。”唐文赔礼道。 </p>
唐时锦笑笑，“老先生，你知道书院有人丧命吗？” </p>
庄老一听，立即呵斥，“胡说！我们书院戒律清明，姑娘，你是要做皇后的人，将来你的一言一行，皆为天下表率，要知道谨言慎行啊！” </p>
“那不知，青远书院为何不收女学生了？” </p>
唐时锦眸色冷然。 </p>
庄老一噎。 </p>
面露迟疑。 </p>
“这是书院的规定，不便为外人道！”庄老板着脸，拒绝回答。 </p>
“好，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书院取缔了女子学堂，那些女学生又都去哪了？” </p>
庄老皱眉。 </p>
她哪来这么多问题？ </p>
“学生离开书院，自然是回家了！”庄老沉声道。 </p>
“是吗？”唐时锦表示质疑，“可据我所知，回家的只有一部分学生，还有一部分学生，并没有回家吧？” </p>
庄老花白的眉头拧的死紧。 </p>
“你到底想说什么？学生离开书院之后，行踪书院概不负责。” </p>
言下之意，若是学生离了书院，却没有回家。 </p>
那便不关书院的事。 </p>
客观来说，这理论没毛病。 </p>
但，若是女学生没有离开书院就失踪了呢？ </p>
“老先生，你该庆幸，你没有参与，否则，上次见到我，便是你最后一面。” </p>
庄老一惊。 </p>
她知道了什么？ </p>
“上次高毓碰了你，你回去应该生了场病，夜不能寐，看老先生的脸色，病还没好吧。”唐时锦瞧着老人家青白的脸色。 </p>
满脸病气。 </p>
体力不足。 </p>
不过是强撑一口气。 </p>
必定是夜夜噩梦。 </p>
庄老心惊不已。 </p>
她怎知他夜不能寐…… </p>
“老先生，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便你极力隐藏，罪恶也终究会见天光。”唐时锦严肃道。 </p>
唐文也说，“庄老，错了就是错了。” </p>
不能用教书育人的美名，掩盖书院犯下的罪过。 </p>
唐安嘟囔，“亏你们还是先生呢，却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怎么配教我们读书。” </p>
高枫直接拔剑，“跟他啰嗦什么，总归是要死的。” </p>
阴气围绕着庄老，他似乎看见高枫身边多了个影子，庄老定睛看了看，“你……” </p>
他表情微变。 </p>
这女子似乎有些眼熟？ </p>
就是这脸，太白了。 </p>
比他这个老头子脸色还差。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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