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传承百年的医道世家而言,珍惜草药就是家族的命根子,而那块药田就是支撑任家的基础。 “先带我看看。” 萧阳没有废话,虽说他是来去皇血草的,但任家如此给面子,他也不能不讲情面。 再者,后续他需要的草药还很多,少不了任家的帮助。 “好,好,好,那就麻烦萧先生了。” 任济世很快带着萧阳来到了任家药田,萧阳简单一扫,便发现这药田中药力已经散去了大半,和普通的药田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 萧阳走进药田仔细观察着药田上气息的流动,越到中央,越是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 任济世、任正阳等一干任家人跟在萧阳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若是萧阳能够重新恢复这块药田的药力,他们任家绝对还能再辉煌百年。 “嘶这块药田底下,难道有药脉?” 萧阳微微有些诧异。 先祖传承之中有药田的相关记载,传闻古代的医道高手专门逐药脉而居,在药脉的基础上开辟药田,以此来种植高品质的药物。 只要滋养得当,种植出八九品的药物也不在话下。 “药脉?” 任济世呼吸都有些急促,这名词他曾经在他爷爷口中听过。 可是他爷爷对此也是一知半解。 后来也曾和很多医道前辈交流过,只有有药脉的地方,才能够培植出高品质的草药。 传闻江南省城的国医馆便有一处药脉。 只不过,他也没资格一见。 难道我任家的药田之下,也有药脉?! 察觉到药脉的存在,萧阳有些激动了,他猛地将手插到土地里,顿时一股极其灼热的感觉从手掌上传来,势头极强! “还真是药脉,还是一处火属性的药脉!” 萧阳惊呼连连,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原本他就是九阳之体,练习的也是至阳至刚的法门,后续的每一次提升,都需要大量至阳草药提升。 而火系药脉就是种植至阳草药的圣地! 怪不得任家能有皇血草,原来便是因为这块火属性的药田! “真的?!” 任济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任家人守着这药田上百年,都不知道在这药田下面居然还有药脉! “萧先生,我任家也有一条药脉吗?” “千真万确。”萧阳深吸一口气,“不过,这药脉以你们的手段控制不了。” 但凡,任济世懂药脉如何操作,这块药田也不会荒废到这般程度,药力失散了那么多。 “如果交给我来滋养,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药脉的药力,等药力重新恢复之后,会连带着周围土地的滋养力一同提升。” “之后,在这里种植出来的药材,品质会有明显的提高,八九品就不用想了,这药脉纯粹程度还不够,但培育出六七品的药物还是足够的。” 萧阳摸了摸下巴,药脉同样是需要滋养的,可惜任家的人根本不懂,浪费了不少药力。 否则,这块药田能够培养出的药材品质更高。 此话一出,任济世等一干任家人全都沉默了。 萧阳皱起眉头:“怎么了?八九品真的没戏,七品草药可以试试,五六品随随便便!” 任家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七品草药五六品随随便便哈哈哈哈!” 任济世大笑出声,如疯似魔。 如果他任家药园,能够随随便便种出来五六品草药的话,那岂不是稳坐江州医道界头把交椅?! 若是能培育出七品,岂不是能和江南省城比肩?! 起飞了!我任家要起飞了! 任济世笑开了花,任正阳更是兴奋地手舞足蹈,妈的,好险没听萧人豪这个蠢货的话! 萧阳真是神人,一人兴一族的存在啊! 居然把这样的人物赶出家门,萧人豪的眼睛真的瞎啊! 萧阳看着兴奋的萧家人,一时无言,心说,这家人是不是太欢乐了点?! “萧先生,不对啊,既然有药脉的存在,为何种什么死什么?”任济世终于冷静下来,虚心求教。 “两个原因,一是药材属性的问题,火系药脉上种属阴的草药,绝对活不了。二是,一般的阳性药材承受不住土地的药力,尤其是我们站的这个地方,几乎种什么死什么。” 任济世啧啧称奇,确实如萧阳所言,他所站的这个位置,种草药几乎第二天就会化作齑粉。 “萧先生,那又该如何培育这药田呢?”任正阳也好奇地问道。 “其实很简单,比地下的药脉更加霸道就行了,压制住药脉的药力为我所用。”萧阳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药脉乃是无数药力凝聚而成,可以说汇聚了天地的精华。 至于能不能得到这等机缘,完全就要看自身的实力了,实力不够,镇不住药脉,药脉也无法使用。 任济世、任正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已经超过了他们理解的范畴,怕是整个江城都没几个人能懂。 萧阳也没再多解释,“你们先退到一旁,我先镇住它。” 任济世、任正阳带着任家人纷纷后退,萧阳则站在药田的中央,闭上眼感受周围气息的流动,黑暗之中,无数的颜色从他眼前闪过,好似无数条彩色的丝带,飞舞着,有长有短,五彩缤纷。 萧阳静静地感受着颜色的流动,忽然,一道红光从他眼前一闪而过,速度极快。 萧阳心中一喜,找到了,这就是那条药脉! 不过,那红色的光芒移动地速度飞快,几乎转瞬即逝,对萧阳很是警惕。 萧阳也不慌,安静地等待着它再次出现,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阳忽然感受到腿部传来一股炙热,纯粹的炙热。 他猛地低头朝下望去,意外发生了,只见那红色光芒好似化作一条条红色的小蛇,缠绕在他双腿之上,如同见到了主人的猫咪一般难分难舍。 萧阳一愣,难道这条药脉还有了灵智? 正在他疑惑之际,肾脏处兀地出现一道红芒,那红芒顺着红色小蛇的身体好似注水一样,朝着药田灌去。 “这是要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