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话凭良心,我哪一个字说不欢迎你们了,别把这么重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我的房子本身就不大,孩子又多, 给你们定宽敞的酒店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娄志学也气极。 “妈不是说了,她不想住酒店,住酒店她睡不好,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你作为儿子,最基本的孝顺都做不到吗?” 娄志明声音陡然变得比娄志学的大,他嗓门大,他气势就足。 “志明,别这么说你弟弟, 志学,也不是你哥哥说的那样,什么孝顺不孝顺的,妈知道你是个孝顺的, 妈只是从来没见过你的孩子们,就想着去照顾他们, 好弥补这些年我这个奶奶缺席了他们的生活, 你小时候,妈妈就来了香江,没能好好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现在,你的孩子我有缺席, 我这内心啊,愧疚啊, 既然你不想让我过去,那我就不过去了,没关系的。” 胡氏望着娄志学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在一旁吃了这么久瓜的何满大为震惊,好一杯陈年老绿茶啊, 但是,二房的事情,他这个三房女婿犯不着插手,看他们自己如何解决吧, 娄振华已经和胡氏离婚,该分的家产一分不少, 现在娄振华对胡氏什么态度都不过分, 理睬是情分,不理睬是本分。 显然胡氏也知道这个道理,从娄志学到了这里过后,她所有的话都是多娄志学说的, 如果她要是住进娄志学家里,她就能顺利留下来,连带着志德和志明两兄弟即使他们住酒店, 那他们在香江也好过一点儿, 但如果她不能住进娄志学家,而是住酒店, 那么他们就不是真正融入娄家, 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他们还有娄志学顶着。 “胡氏,当初你们毅然决然离开,没有带志学走,个中原因不用我说你们心知肚明, 现在回来,志学完全可以不理会你们, 但是看在血缘关系上,他来了,他的安排也没有错, 什么想孙子,志学孩子生下来你回来看过一眼吗?你抱过一次吗? 最基本的,你给孩子们寄点礼物回来过吗? 我用膝盖骨猜都能猜出你绝对没有花费任何心思在志学这一脉上, 现在突然回来了,说想孙子,你不觉得躁得慌?” 娄志学被胡氏母子三人轮流轰炸,娄振华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娄振华这一发火,心虚的胡氏立马像鹌鹑一样缩了回去, “住酒店就住酒店嘛,凶什么。 我这些年回来,我哪里回得来, 我们的资产去了澳门很快就没了,谁知道澳门的消费这么高。 我实在是没钱啊, 什么时候你也把金钱和爱挂钩了?” 胡氏越说越心虚,虽然不爱娄志学这一脉是事实,可,当初也是娄振华说的,爱是放在心里的, 用金钱表现出来是最表面的爱,不提倡。 现在又来怪她心里的爱不值钱了,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娄振华恨不能给自己一锭子,果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年他喜欢胡氏的时候,就觉得胡氏做什么都可爱,作天作地也理所当然, 现在不爱了,才看得清楚胡氏每句话里深层的含义, 这妥妥的极度利己主义者,这样的人只会以自我为中心,她怎么可能会以丈夫为中心。 和胡氏这种泼妇理论和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 既然她答应去住酒店,就随他去吧。 “住酒店可以,不过我听说香江新建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我就要住里面。”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的众人,又听胡氏悠悠提出她的要求。 众人: 你可真敢想,那酒店多贵你是不知道吗? 娄志学现在的薪水又不是多到花不完,能挥霍到住那样的酒店。 “妈,您确定要住那个酒店?” “对啊,不行吗? 不会是我都答应住酒店了,这么小小的要求还不满足我吧?” “行行,您是太后,谁敢不遵您的懿旨啊。” 说完,娄志学转头对何满道:“妹夫,你看我妈这一行人这么多人都定你酒店的房, 你能不能给我打个折,不然,我这点薪水全部投进去都不够住几晚的。” 何满摇摇头,“不能,我这家酒店造价就很高, 我还想着快点回本呢, 哪里还可能打折, 我今天对你打折,明天对他打折,我这酒店还开不开了?” “什么!!?那酒店是何满的?” 他们回来的时候,恰好远远地看见那个 气势宏伟,外观精美无比的酒店, 当时他们就向路人打听了那家酒店, 那人给他们介绍那个酒店是全香江最好的酒店,但是没有说它何满的酒店啊, 如果知道是何满的酒店,就是金砖铺地,吃得是鲍鱼海参,他们都不能走进去,晦气。 “是啊,那酒店刚建好没多久,是全香江最好的酒店,有头有脸的国际友人来香江谈生意基本都是入住何满这家酒店, 生意好得不得了,怪不得他不给我打折扣呢。” 娄志学笑着回答。 “既然太贵的话,就不去了吧。”胡氏做出不忍心让小儿子破费的姿态。 “还是您体恤我,知道我这钱包本就不丰腴, 那您有想入住的酒店吗?” 娄志学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就知道,他妈妈缺心眼,爱面子。 “嗯~不必舍近求远,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这里也是有住宿的, 环境也不错,那就这里吧。” 这家酒店的装修已经很豪华了,不知道那个全香江最好的酒店究竟奢靡成什么程度, 怎么就是何满的呢? 何满有什么能力经营这么好的酒店,还不如让她儿子志德来。 “行,这家也行,晓娥,能打个折吗?” 娄志学答应了过后,又对娄晓娥说道。 “什么?这家酒店又是娄晓娥的?” 胡氏惊呼,这是什么聊斋吗? 怎么到处都是挥之不去的三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