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坐在身边的娄晓娥扯了扯何满衣角,小声提醒。 娄晓娥听过父亲的光荣事迹, 父亲从小在酒缸里泡打的,那时候,娄家的条件很好,喝的酒说是宫廷玉液也不过分, 就是那样的酒,父亲从来没有醉过。 即使,现在父亲年纪大了,有经历了家庭变故,酒喝得少了, 不代表何满就能和父亲较量了。 “伯父酒量应该很好,但是我的也不差,能陪伯父尽兴。” “好,今天我们翁婿就喝个尽兴。” “既然你都说到这里了,不得把正事先说了再喝?” “哦,对对,先说正事,何满, 我能看得出来,你和晓娥情投意合,我很欣慰, 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晓娥把婚事给办了?” “伯父,我一直在准备着,就等伯父您松口,把您的宝贝女儿交给我了。” 何满真心实意地回答。 说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娄晓娥羞得红了脸, 还是努力竖着耳朵听。 “日子我们选了几个黄道吉日,你听听选哪个, 半个月后有个合适的日子,不过临近过年,而且没有多少时间给你们准备, 一个是两个月后的初九是个好日子,时间充裕, 你看两个月后怎么样?” “都听伯父的,我这边无父无母,亲人只剩下两个侄子侄女, 下聘的事情,到时候我会请敬重的长辈过来。” 何满还剩下一个长辈,就是他大哥何大清,不过和没了没什么区别。 “没关系的何满,我不在乎这些形式。” 听何满说出他无父无母,娄晓娥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听说灾荒年,何满的父亲牺牲,何满的母亲伤心过度没有熬过去, 只留下何满一个人。 娄晓娥情不自禁想握何满的手,安慰他。 刚伸出手,娄晓娥就退缩了回来,还在饭桌上呢,怎么能有这样的行为。 在娄晓娥收回手的时候,何满的手握住娄晓娥的手,在饭桌下牵着, 何满暗地里揉了揉娄晓娥的手, 娄晓娥的手很滑很嫩,手指纤长,犹如握上了上等的白玉一样, 手感好极了。 突然被回握的娄晓娥头恨不得低到桌子底下去, 她悄悄低看了何满一眼,何满没有回头看她,何满怎么知道她要握他的手? 还能在她收回手的时候准确地抓住她的手? 不过,何满的手真大,真温暖啊,手上的暖流流进心里去, 使得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得暖洋洋的。 后来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娄晓娥更是无地自容了。 要不要下聘,父亲自有主张,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讨论自己婚事上抢着说话,太不矜持了, 何满会怎么看自己? “晓娥都替你说话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娄母慈爱地逗趣道。 “妈,我哪有,何满又才刚工作,他现在是困难时期嘛。” “呵呵,伯母,晓娥永远是您的女儿,以后,我们会经常回来孝敬二老的。” “好,这杯酒,就敬我未来妹夫。”娄明哲端着酒杯道。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也来点意思意思。” 周亚也跟着道。 “哈哈,那我也来凑凑热闹,喝一个。”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仿佛刚才娄志学这个人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娄母,周亚,娄晓娥三人小小地小酌了两口,就没有再喝。 饭桌上剩下何满,娄振华还有娄明哲三人你来我往,谁都牟足了劲要喝倒对方。 娄明哲最先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周亚深深叹了口气,她就知道最先倒下的绝对是自己的丈夫。 两瓶茅台酒早就喝完了, 喝到兴头上,娄振华还把他收藏多年的老酒拿出来了一坛, 两瓶茅台酒,家里三个女性大概也就喝去二两, 剩下的是何满和娄振华父子喝完的, 最后的这一坛老酒,就只剩下何满和娄振华在喝。 “何满,娄晓娥是我最小的女儿,我从小啊疼她, 把她宠的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她单纯得像是一张白纸, 不过,她傻人有傻福,遇见你,以后,我的晓娥就摆脱你多照顾了。” 娄振华喝多了就开始推心置腹,说着一个老父亲都会说的话。 “伯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晓娥的,绝对不让她受委屈。”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很快,坛子酒也见了底。 何满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娄振华坐在椅子上,已经摇摇晃晃。 娄母担心得几次欲言又止。 当家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纵自己了, 今晚难得喝一次酒,娄母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 “好小子,你行,你是我这大半辈子酒量是这个。” 娄振华竖起大拇指,朝何满比了比。 何满笑着道:“您也是我见过除了我之外,最能喝的。” “呵呵,小伙子,一点儿都不谦虚, 不谦虚好啊,不谦虚好啊” 何满深怕娄振华喝出个好烂来,转身到厨房倒了一杯灵泉水出来, “伯父,喝点水会舒服点。” 娄振华眯着眼看何满,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 “何满,你伯父他喝多了,应该喝不下水了。” 娄母道。 没想到,娄振华听到了娄母说的话,抬起头来说: “谁说的?这是我女婿给我倒的水,谁说我喝不下的? 我现在就喝,来,好女婿,干!” 娄振华仰头顺着何满端着杯子就把灵泉水喝得一干二净。 “咦?” 何满小心地喂水,娄振华喝完后,感觉出这水和他平时喝的水不一样, 咦了一声, “今天这水怎么和平时喝到的不一样?” 娄母听到,噗嗤笑了出来: “是是是,不一样,我女婿倒的,当然不一样。” “真的不一样。” 娄振华嘟囔着,也没说出哪里不一样来,最后也和娄明哲一样醉倒在桌子上。 “何满,你没事吧?” 父亲和哥哥都倒了,娄晓娥担忧地问道。 “不用担心,没事,我酒量还可以。” “妹妹,你的担心多余了,妹夫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喝过酒一样, 要不是爸和明哲都这样了, 我还怀疑,我们家拿出来的酒都是假酒呢。 真是神了诶,何满,你这酒量的上限在哪里?” 周亚疑惑万分。 “嫂子,我的酒量能喝” 何满说着竖起食指向上指了指。 周亚:“一坛?” 何满摇摇头。 娄母觉得有趣,也加入聊天:“十斤?” 何满道:“我的酒量能一直喝!” 娄母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