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把姜恬留在了京城。</p>
是他错了一步，让两人的关系一路坠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p>
“你不必在意他们，他们和你，都是我为了活下去做的妥协。哪怕你把他们凌迟处死，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p>
姜恬声音平静，又带着某种苍凉：“你和他们都一样。你们死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眨一下眼。”</p>
赵璟的心脏好像被谁给狠狠地掐住了，又摔到了地上。</p>
他们都一样？</p>
赵璟眼底的神色更加的恐怖。</p>
他疯狂地从眉心吻到姜恬的脖颈，语气有着抑制不住的偏激：“怎么能一样，我是你的夫君，我们两人是夫妻，我们不一样，不一样……”</p>
姜恬仰着脖子，声音冷清：“不，你错了，你们都一样。”</p>
赵璟猛地抬头看向她，眼底泛红，面色冷硬如刀：“不一样！”</p>
下一瞬，他好像着了魔似的，两人正坐着，就要行那事。</p>
直到发觉姜恬没有丝毫反应，任由他施为，赵璟才渐渐停下动作。</p>
再抬头，他对上的是一双寒凉的双眼。</p>
哪怕衣不蔽体，姜恬此刻的模样依旧是高不可攀，清艳无边。</p>
赵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般田地，他努力了很久，却也没能让姜恬为他打开心扉。</p>
她看待他的眼神，凉薄，无情，半点都不在意。</p>
把衣裳拉上，赵璟把脸埋在姜恬的脖颈里，良久，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对不起……”</p>
这一次，他终于尝到了后悔的滋味。</p>
如果当初没有为了迷惑昏君的视线，把她丢在京城，他们会走到这般田地么？</p>
他以为自己从不会后悔，做过的事就是做过了，没必要回头看。</p>
可对于姜恬……他真真切切地后悔了。</p>
他难得一见的真情流露，并没有让姜恬为他感动半分。</p>
看他抱着的力度松动了，姜恬推开他，不理会赵璟留在她颈间的那片湿润，径直进了内室。</p>
没多久，外面的宫人就听到了姜恬的传唤，她说她要洗澡。</p>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进去，就看到皇上正坐在那里，脸色难以形容。</p>
赵璟在问自己，他就非她不可么？</p>
他就非得被这个女人拿捏住才行？</p>
明明他该做个乱世逐鹿者，不把女人放在眼中，不为任何一个女子牵肠挂肚，心中只有天下，偏偏他就好像被谁给下了咒术，离了这个女人就坐立难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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