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睡着了。</p>
萧晟看了她很久很久，最终还是走了出去。</p>
他知道，也许除了这一夜，往后再难得到姜恬的心甘情愿。</p>
可他不觉得自己比卫云霆差，他能得到姜恬的爱，他就不能么？</p>
不试试，萧晟永远不会甘心。</p>
第二日，姜恬醒来，萧晟没有去见她。</p>
一直到第三日，他才过来找姜恬。</p>
“我颁布了圣旨，往后女子皆可行医。你之前跟卫云霆抱怨过的事，我来替你完成。”</p>
老皇帝在位时，对女子的束缚极深，萧晟偶然间听姜恬说过几句。</p>
她活得不自在，不单单是卫云霆不在她身边，也是这个世道在约束着她。</p>
萧晟愿意一点一点为她解开枷锁。</p>
几日不见，姜恬又消瘦了许多，她的脸色倒还是算是可以。</p>
听到了萧晟的话，姜恬微微一怔，扯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天下女子都会感激陛下。”</p>
萧晟眸光深邃：“我不需要她们感激。”</p>
他只想让姜恬开心。</p>
“女子之无奈，并非一项行医能解决，陛下有怜悯之心，那就多请为她们思量。”</p>
萧晟没有反对，只点头。</p>
朝堂之事，多半无聊至极，萧晟不想跟姜恬多说。</p>
他迟疑了片刻，问姜恬：“……你近日在忙些什么？”</p>
姜恬一怔，仿佛没料到他会这样问，她想了想，还是回答了：“在太医院中跟随着太医们学习，顺便晾一些药草。”</p>
“……嗯。”</p>
萧晟没有提那天晚上的事，不论姜恬有没有想起来，还会不会记得，他们都没发生过什么。</p>
提了，也不过是徒添烦扰。</p>
此刻，他的心跳有些快，手心被他攥出了汗，他才下定决心开口：“过不了多久，城北会举行一场灯会，我想带你去看看……你愿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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