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小心了，没把她弄疼。</p>
是，他差点忘了，这女子就是这般，她永远都在权衡利弊，选择当下对自己最好的答案。</p>
他的出现，反倒是给她解了燃眉之急，她那么聪明，又怎会真拒了他。</p>
轩辕夜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p>
他喜的是自己竟然还会被她接纳，悲的是到如今她对他仍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意。</p>
“娶你之前，我已说过了，你进了我姜家的门，若是还想出尔反尔，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有一分好脸色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抛下京城的事务来到这里。但，既然来了，这个赘婿你不当也得当。”</p>
她早就把他拿捏了。</p>
轩辕夜心中苦笑。</p>
姜恬语气倒是平淡，话里的意思却坚决。</p>
一晚上，轩辕夜被接连几个消息砸得心头情绪仍在激荡中。</p>
姜恬在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后，还愿意接纳他，是他做梦都不敢期盼的事。</p>
他又怎会让好不容易获得的机会凭空溜走。</p>
“既然我能舍下一切来你这里做个赘婿，就做好了打算。本来想婚后同你说的，只要你能许我每月七日去京城处理那些事务即可，旁的时间……我不会离开你半步。”</p>
轩辕夜确实破釜沉舟了。</p>
这几年他励精图治，还大肆改革，手底下的人能力上来了，他这个皇帝又何必一把抓，把自己累得半死？</p>
“我自然应允。我听闻你宫中如今没有妃子，可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你若是还想纳个皇后，娶个贵妃，同我说清便是，我会安排你假死，再招个人上门。”</p>
本来还在感慨中的轩辕夜，登时看向姜恬，他不想恼怒，可又忍不住。</p>
生了一会儿气，轩辕夜还是开口了，他这次的语气很郑重。</p>
“我不会再找其他女人了，几年前我看不透，只认为帝王的婚姻可以拿来做买卖，买来朝堂的太平。后来你出了那事……我病了几个月，就想通了。若是你能重新回到我身边，别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你要我即刻吞了毒药，我也不会推拒。”</p>
没有失去她时，轩辕夜又怎会知道，原来她在自己心中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p>
可他偏偏没有好好待她。</p>
还有机会重来，是老天爷在垂怜他，他要是还执迷不悟，那还不如一道雷把他劈死。</p>
“我还以为皇上这辈子都不会开窍呢，没曾想到，你终于知道如何对一个女子好了。”</p>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一日，县令要掳我成亲，你没有把我抢回宫中，我已然对你刮目相看。我能猜到，你表面要放我自由，肯定还会派人看着我。”</p>
“我要招赘婿，你没有阻拦，更没有想把我囚住，还不惜隐姓埋名，易容来见我，着实又让我吃惊了。”</p>
姜恬抚着他的脸：“皇上，几年不见，你可真是大变样了。”</p>
轩辕夜苦笑。</p>
他在想，如果用猛兽和驯兽师来做比喻，那他就是那猛兽，而姜恬，她真真正正把他驯服了。</p>
他学会了尊重，更学会了如何让她开心。</p>
为了她，他愿意改变。</p>
姜恬继续抚摸着他的喉结，她的手越来越往下……</p>
轩辕夜的表情越来越不对。</p>
那种事，姜恬走后……他就没再碰过。</p>
这时，姜恬贴在他耳边，声音仿佛掺了蜜，又好似掺了毒：“皇上，往后你是想跟我做真夫妻，还是——假夫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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