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若是今夜不带她走，说不定明日那位老夫人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折磨她。</p>
重重呼出了一口气，墨沉渊心里还是打算顺她的意思。</p>
当丫鬟就当丫鬟，他倒要看看她这个丫鬟能当到几时。</p>
墨沉渊抱起姜恬，刚出门，她就惊醒了，她下意识攥紧墨沉渊的衣服：“我们要往哪儿去？”</p>
“去能让你当丫鬟的地方。”</p>
姜恬一时又惊又难以置信：“公子，你同意了？”</p>
“我不同意能如何，让你在这里等死？”</p>
墨沉渊语气凉凉。</p>
姜恬笑了，凭着本能，扬起头，凑到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公子放心，主母进门前，我对公子无有不应。”</p>
“等到地儿你再这么说吧。”</p>
墨沉渊把遮她的披风拢了拢，抱着她大步走出去。</p>
一路上姜恬困极了，在墨沉渊怀中睡得又好又安稳。</p>
等被墨沉渊唤醒，她睁开眼，一片富丽堂皇。</p>
她猛地一惊，偏头一看，就看到了在她身边的墨沉渊。</p>
一身龙袍的墨沉渊。</p>
姜恬脸色骤然间苍白：“你……你是皇帝？”</p>
看她对他的眼中突然间失了亲近，只剩防备，疏离和恐惧。</p>
墨沉渊本就有些紧张的心情，瞬间变得不好了。</p>
“朕是皇帝怎么了？”</p>
姜恬僵住了，一眨眼的功夫，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停都停不下来。</p>
本来还想吓吓她，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看她这般模样，墨沉渊的心一下子跟着疼起来。</p>
他顾不得其他，连忙按住她的双肩，语气中满是无奈：“你哭什么？”</p>
“那夜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是皇帝？若是知道你是皇帝，我死都不招惹你！”</p>
她声音里的哭音极为浓重。</p>
墨沉渊发觉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会气他了。</p>
他深吸一口气，两人相处久了，姜恬的脾气他也摸到了几分。</p>
“你放心，朕不拿皇权压人，说是让你当丫鬟就当丫鬟，从明日起，你就是侍候乾清宫花草的宫女。”</p>
听了他的话，姜恬慢慢止住了，抬起泪眼看他：“你不要骗我。”</p>
最后一招都没用了，墨沉渊小心给她擦眼泪，语气中带着一丝被她折磨到没法子的咬牙切齿：“不、骗、你。”</p>
姜恬的神情终于不再紧绷。</p>
到了后半夜，她一直缠着墨沉渊问侍弄花草的宫女怎么当，她住在哪里，去哪里用饭，宫中怎么样等等琐事。</p>
仿佛要在这边安营扎寨似的。</p>
不过被她问来问去，墨沉渊心情反倒好了许多。</p>
以前一个月才能看到几次，动不动还要怕她被谁害了，如今放到眼皮子底下，总比往日安稳。</p>
“具体做什么，明日你就知晓了，如今你只需要睡觉。”</p>
姜恬突然想到什么，看着自己身下的大床，语气中含了一丝惊恐：“这莫不是龙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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