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磐大营,此刻笼罩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之中,赫连铁雄那威严且刚毅的脸庞上阴云密布,十五万精兵强将如狼似虎,原本以为势如破竹能够轻取兴城,然而事实却让他深感震撼,那座看似平凡无奇的兴城,竟犹如一块坚硬无比的磐石,任凭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也未能撼动其分毫。他赫连铁雄自领大军一路南下,所到之处城池纷纷望风投降,唯独这兴城坚守不移,此情此景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低估了中原人的坚韧。
赫连铁雄的目光落在一边的淮国皇帝朱淮业身上“朱淮业,明日你亲自前往兴城劝降他们。”
话音未落,赫连铁雄便转身大步走出了军帐,留下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
而朱淮业则默默注视着赫连铁雄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骂。
休息充分的朱振业再次登临城墙,以言语抚慰着那一颗颗因连日战火而疲惫焦灼的心。正当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时,一位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平静:“陛下,北磐敌军似有异动!”朱振业闻声立刻看向远处,只见北磐敌营中,一道人影策马而出,直指兴城而来。
随着来者的逐渐临近,朱振业的目光能清晰辨认出那人的面容,心头不禁一震——这不是自己的六弟朱淮业吗?他竟孤身一人前来,是何用意?
与此同时,朱淮业也已然看到了城墙上的朱振业,他高声呼唤:“大哥,许久未见,近来可好?”话语虽含问候之意,却难掩其中复杂的情绪。朱振业强压心中波澜,沉稳回应道:“托六弟你的福,尚且安好。”
朱淮业直言不讳:“大哥,眼下的局势你也看见了,北磐大军已兵临城下,实力悬殊。大帅承诺,只要你愿意开城投降,不仅仍能保留兴国皇帝之位,而且荣华富贵一切如旧,不失为明哲保身之举。”
朱振业听罢,眼中怒火瞬间燃起,他厉声道:“住口!朱淮业,你这个不孝子,难道忘记自己流淌的是朱家热血?引狼入室,背叛父皇与列祖列宗,还有何颜面在此劝降?”
面对朱振业的责问,朱淮业并未退缩,反而步步紧逼:“大哥,此言差矣,识时务者方为俊杰。你若执意顽抗,不仅可能令自身陷入危境,更有可能将兴城无辜百姓牵扯进这场无妄之灾,陪你在覆巢之下。”
然而,朱振业对此番言论嗤之以鼻,他拿起一支箭矢,以无比决绝之力将其折断,随后将半截断箭掷向城下的朱淮业,声音犹如雷霆贯耳:“朱淮业,从今往后,我朱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你不再是朱家人,你我兄弟之情,就如这手中断箭一般,再无瓜葛。你也不必再唤我一声大哥,你有何等手段,尽管施展吧!”
面对朱振业如此决绝的宣告,朱淮业的脸庞扭曲变形,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绝望:“好好好,朱振业,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待到我北磐大军攻破兴城之时,必将鸡犬不留!”说罢,朱淮业愤然离去,只留下城墙之上朱振业那坚毅而不屈的身影,宛如一面旗帜,矗立在风中,昭示着他对家国的坚守和对信念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