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正当箭雨倾泻之际,一名探子匆匆奔至郑才邺身边,惊惶报告:“大人,敌军的攻城车被泼湿了,火箭无法起效!”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郑才邺眉头紧锁,但他并未慌乱,反而果断下令:“那就用石头给我砸!投石车何在?无论怎样,必须摧毁他们的攻城车,否则,只需一个时辰,他们就能逼近城墙,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诺!”随着这一声回应,城墙上的守军迅速行动起来,投石车转动,一块块巨石呼啸而出,直指那些步步紧逼的攻城器械,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攻防大战就此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北磐将领脸色凝重如铁,喉中滚过一声沉雷般的怒吼:“不好,立即组织人手,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拦下那些巨石,保护攻城车!”话音未落,数十名身披铁甲的将士瞬间响应,他们如同铜墙铁壁般手持厚重盾牌,奋不顾身地冲向了那从天而降的死亡之雨。
然而,十几米高空抛下的巨石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其威势绝非寻常人力所能抵挡。\&ot;轰!\&ot;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犹如晴天霹雳,一块块石头猛烈撞击在那些坚韧盾牌之上,瞬时将盾牌砸得扭曲变形,宛如被揉皱的纸片。身后紧贴着盾牌的士兵们更是毫无招架之力,转眼间就被无情的巨石碾压成一团模糊血肉,生死未卜。
“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挡住那些巨石,攻城车必须加速前进!”面对如此惨烈的战况,北磐将领嘶吼着下达命令。一些目睹战友惨状的北磐将士,内心震撼不已,他们面色苍白,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但军人的职责与荣誉驱使着他们,依旧有人硬着头皮,咬牙切齿地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构筑起一道临时的人墙,试图阻截那毁灭性的攻势。
战场后方,赫连铁雄这位北磐大军的统帅,看着兴国一方投石车如同狂风骤雨般的疯狂攻击,不禁怒火中烧,他瞪圆了眼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我们的投石车呢?立刻反击,给我把他们的投石车砸个粉碎!”然而,一名副将满脸憋屈与无奈,急忙回应道:“大帅,我军投石车的最大射程只有四百五十步,而兴国的投石车却能达五百步之遥,并且他们占据了地利优势,居高临下,我们一旦暴露投石车位置,恐怕还未发一弹便会被对方彻底摧毁。”
听闻此言,赫连铁雄眉宇间的狠劲更盛,他狠狠一跺脚,眼中闪烁着决然之色:“那就用人命填满这差距,攻城车是破城的关键,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此外,云梯队全体准备,把所有的云梯都给我运上城墙,今夜,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这座城池,我们必须拿下!”
“不好!”郑才邺眼见着北磐军的士兵们奋不顾身,竟以血肉之躯硬撼那从天而降、势若山崩的投石车巨石,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紧握拳头,眉宇间满是痛惜与决绝,厉声疾呼:“速速传令,精准打击攻城车附近的敌军步卒,弓箭手准备,给我将他们射杀于阵前!至于那些威力巨大的投石车,务必要找准时机,瞄准目标,毫不留情地砸向敌军!”
自古以来,攻城之战皆被视为最为艰难的战役,城墙高耸,易守难攻;然而,尽管守城一方占据地理优势,但攻城者凭借层出不穷的智谋与战术,总能找出破解之道。这是因为,在战争的洪流中,进攻的手段犹如繁星点点,其变化之多端远超固守的一方所能预料。这不仅仅是力量的对抗,更是策略与意志的较量,谁能在这场生与死的游戏中掌握先机,谁就能赢得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