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灯打开，我就当是玩笑了。”他说。</p>
“哥哥，你是担心我很丑吗？”</p>
“不丑，为什么怕被看？”</p>
仲夏不语，只是拉着他的手，慢慢放到了自己脸边。</p>
“哥哥摸摸看，是不是正常人的五官。”</p>
梁赫野沉默。</p>
手掌心的触感细腻微凉，毫无瑕疵，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p>
少女刻意侧过脸，让自己的唇瓣、鼻子，额头，都在他掌心过了一遍。</p>
“是不是？”她轻声问他。</p>
梁赫野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唇瓣紧抿，很不给面子地抽回了手。</p>
“眉毛鼻子都在，不代表不丑。”</p>
“那你仔细摸摸看嘛。”</p>
少女再次拉起他的手，这回是放在了头顶。</p>
梁赫野稍微动了下手，碰到一样东西，应该是一枚发卡。</p>
仲夏感受到他的停留，特地说了声。</p>
“我亲买的发卡，小猫咪的。”</p>
梁赫野：“……”</p>
跟他说个鬼，好像他能看见似的。</p>
这么一想，他轻哼了声，准备收手。</p>
少女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收。</p>
他顿了下，皱皱眉，忽然就动了点幼稚的念头。</p>
仲夏还想逗逗他，没想到他忽然往下挪了挪手，拨开她散落的长发，准确地捏住了她的耳朵，毫不留情地用力。</p>
她：“……！”</p>
“哥哥。”</p>
梁赫野是一直兴致，听到她的轻呼声，手上卸了力道，然后松开了。</p>
仲夏抿抿嘴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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