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黑白道人、轩辕当年的问题
不挠。荒天,你说是不是?天下英雄,唯使君与绝耳。”
“你说是,那自然是了!”荒天难得露出笑容。
血绝族长道:“那我们一起上路?”
荒天轻轻摇头,看向身旁的渔谣,欲要言语什。
“不必再言,我意已决。”渔谣眼神坚定。
“也罢。”
荒天看向白卿儿:“卿儿,就送到这吧!”
久久沉默后,又道:对不起,这一生是我错了,下一世当做牛马以赎罪。能能原谅我吗?”
白卿儿等了一辈子的道歉,终于等到了,但她早就原谅了荒天,内心并无波澜:“你做牛马,谣姨怎办?六道轮回,受六卷《命运天书》指引,悬于奈何桥上,由石北崖暂时执掌。我建议,转世前,可借《命运天书》的力量,用命运锁将你们二人的命运锁在一起,当可羁绊一世。”
奈何桥,就是曾经的星天崖。
在时间长河上,天魔以奈何桥攻击命运神殿大军,但被张若尘以鼎碎之。
奈何桥的碎片,被收进悬于命运神殿大军上空的六卷《命运天书》中。
都是一座崖。
是石天,将其重新凝结。
渔谣道:“没必要如此刻意!若真有缘,自会在人海中重逢。”
“为何没有必要?”
荒天展现出强势的一麵:“你要陪我一起轮回,我又岂能负你?走吧,下一世,我带你看尽红尘盛景,人间烟火。”
血绝族长看着携手而去的荒天和渔谣,那背影,犹如神仙眷侣,你侬我侬,哪像是共赴轮回,分明就是去游戏人间,享受倾世之恋。
忘川渡,迷茫的灰雾和幽暗的死气,这一刻彷佛都变得灵性和生动。
“他何时变得如此酸臭?故意气我吧?”
血绝族长指着前方逐渐幽澹的两道身影,反应过来:“不对啊,渔谣修为鼎盛,非残魂之躯,她转世干什?她一个阵法神师,接近九十阶的精神力,说不要就不要了?”
冥王很会安慰人:“父亲莫要激动,你下一世,或也能在人间寻得真爱。”
血绝族长道:“那你陪为父轮回一遭?”
冥王拒绝:“不死血族还一大堆烂摊子。”
血绝族长自然是一句玩笑话,目光落到夏瑜身上,想了想,向她要来一支笔,与一页纸。
写完后,递过去道:“我外孙帝尘,必定人性归来,天也是斗不过他的。到时候,你将老夫这封信交给他,他必不会负你。”
“族长,不必如此。夏瑜早非年轻之时,如今心中隻有重建不死血族之愿景,哪还有半分个人情感。”夏瑜道。
血绝族长道:“别跟老夫扯什年纪大了,你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你在想什,我会不知道?你才多少岁?没看见荒天那老匹夫都开出第二春?还说什红尘盛景,人间烟火,一块破石头,他还成精了!”
将信塞给夏瑜,血绝族长再次向虚空中的永神海看了一眼,这才长长一歎,独自走向灰雾中。
“收下吧!”
冥王目送血绝族长远去:“族长一直待你如亲女儿,自是不能看你孤独终老。若尘若人性归来,以他的性格,是绝不可能拒绝父亲的最后请求。”
“父亲!”血后赶到忘川。
但来迟一步,血绝族长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看到了夏瑜手中信。“父亲留给若尘的。”
冥王说了这一句,便转身而去,登上神舰,赶往十翼世界。血后打开信笺看去:
“外公不愿入轮回,不想死,不甘心啊!当然,并不是贪图半祖境界的修为和一族之长的地位,而是,心中还有太多的放不下。”
“因为联姻,外公一生有许多妻妾,或难谈真爱,或劫中早陨,隻馀无尽悔恨。轮回之际唯有六子与夏瑜相送,却遭荒天所欺。悲哉!哀哉!”
“外公一直在忘川等,就想等你归来,见你最后一麵。”
“可惜啊,残魂快散了,无法再等。”
“遥想当年,挂印辞呈大族宰,提戟孤影入天南哎,算了…不提也罢。罢了,罢了,不複当年衝冠怒,忘川有人欲断魂……”
血绝族长在信上,将自己写得极其凄然,充满不甘和痛苦。
最后的时候,才是央求张若尘替他照顾夏瑜。
血后并不知道这是血绝族长在套路张若尘,看完信后,内心自责万分,后悔没能早些赶来。
原来父亲一直在忘川等着。
最后,不仅没有等到张若尘,连她都没有等到。
她很清楚血绝族长一生是何等要强,若非痛苦不甘,怎会在人生的最后时刻留下这一封道尽悲凉的信?
“夏瑜,若尘若人性归来,我必将这封信交给他。他外公……走得并不安详……”血后哽咽,心情沉重。
夏瑜眉头皱起,欲言又止。
安不安详,这不是她敢说的,至少走得不安分。
罗生天向罗衍大帝和罗挥手告别,走得很坦然。
隻可惜,商夏和凤青漓死后,残魂湮灭于离恨天的始祖劫波中,无法与他共赴来世。
世间,终究是遗憾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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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久之后,是肯定要入轮回的,到时,世间可就隻剩你一人了!”
为助张若尘道法圆满,无数修士都献出神源,罗衍大帝也是其中之一。
罗并未在悲伤的情绪中沉浸太久,为罗女帝多年,她的心千锤百炼,极为坚强:“父亲,你的元会劫还早,倒也不用急着入轮回,或许还有转机。”
“你是指……”
罗衍大帝望向遥远虚空中的永神海漩涡。
罗也望着那个方向:“再等等吧,他可是帝尘,是我罗的命中之人。坚刚不可夺其志,天地不可亡其心。”
死族几乎全族凋零,留在离恨天和地狱界的残魂,也在死神祭下消散无数。
此刻的忘川,死族残魂的身影少之又少。
七大人残魂,在渡口边独立许久,并不是在等待什,而是想要看看死族能有几人入轮回。
他很平静。无人相送又如何?
相比于那些连残魂都没有留下的军士,自己已经无比幸运。
玄古九目龙神的残魂,飞在半空,催促道:“别看了,走吧,就算此战之后,死族无法再入上三族之列,至少我们辉煌过,荣耀过。”
“你说老师若知我一意孤行,将死族带向灭亡。他会原谅我吗?”
七大人有些萧索的转过身,沿三途河,走向灰海。
“末日祭祀下,谁敢反祭人祖,唯我死族!若非我死族举族反祭,末日祭祀恐怕已经灭亡宇宙。擎天若还活着,当为我们感到骄傲。”湖觞老妪的残魂道。
一龙二人的残魂走向灰海,萧索而又寂寥。
蓦地。
苍老而悠扬的歌声,从渡口边飘来:“天南无所归,红尘纵逍遥。”
“人若来欺我,地染三尺红。”
“天若来欺我,骂声贼老天……”
七大人浑身一震,停下脚步,向渡口望去。
隻见,老酒鬼和虚天一起登岸。
老酒鬼麻衣长袍,头发乱糟糟的,健步如飞,远远唤道:“老七,不等大师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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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人隻是一道残魂,没有眼泪,但双眼却被一片湿润的雾纱笼罩,彷佛回到年少时,奉师尊之命,蹲在天南生死墟外等待等待大师兄外出曆练归来。
当年大师兄也如现在一般,一边哈哈大笑唤他老七,一边快步急奔而来。
隻不过那时的大师兄还很年轻,脸上没有皱纹,也不像现在这邋遢,英俊的脸上满是笑容。
今日不再是久别后的相聚,今夜没有别的师兄弟一起把酒相庆,没有师尊的突然到来,想来大师兄也没有惊心动魄的故事可以讲一整夜。
当年那些人,隻剩他和大师兄了!
但大师兄来了,出走多年,他们依旧是最亲的师兄弟,没有比这更珍贵的。
“大师兄,大师兄……”
七大人努力将自己的残魂更加凝实一些,快步迎去,与老酒鬼相拥在一起,喜极道:“我就一道残魂,哪知道大师兄你是否还活着?谢天谢地,大师兄还在,天南的传承当不会断了!”
“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来世,我寻遍六道,也肯定找到你的转世身,亲自教你天南的修行法。”老酒鬼道。
七大人一口答应下来:“好,我们还做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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