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乡绅的女儿被送到卢一成营帐的时候,已经哭的快要站不起来了。 身上虽然穿着喜庆的红衣服,但是却感觉十分凄凉。 卢一成看着快要昏死过去的女孩,居然有点舍不得动手了。 于是卢一成开口道:“要不这样,再有几天,我们就从这里离开了,到时候你自己跑回去,我不拦着。” 但是这个女孩擦了擦眼泪说到:“卢百夫长,你既然娶了我,就带我走吧!我回去了也活不了,到最后也是被逼自缢身亡。” 听到对方这样说,卢一成感觉不可理喻的问:“这是什么缘故?” 女孩沉默片刻后,缓缓地开口询问道:“你可知道,礼教是什么?” 听到礼教两个字,卢一成一脸茫然,他摇了摇头说到:“并不知晓。” 女孩继续说道:“所谓杀死是小,失节是大,在我们这里女子失节唯有死路一条。” 听完这些话,卢一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他娘的天下大乱,都快饿死了,还贞洁呢!南方士族的脑子是不是有坑啊。” 卢一成虽然读书识字,但他所阅读的书籍大多是兵法和纵横家的着作,对于儒家的这套理论,他实在难以理解。 这个女孩苦笑一声道:“我也没法理解,但是事情就是这样。” 忽然卢一成想到了什么,他询问道:“唉,没事我不碰你,你不就不失节了吗?这个简单我忍忍。” 但是女孩听到这句话说到:“没用的,就不会有人相信,我没有失去贞洁,你还是把坏人做到底吧!” 卢一成有些哑然,他过去只听说过好人做到底,这个坏人做到底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过了一会女孩询问:“你们北方不讲究礼教这种东西吗?” 卢一成回答:“不讲究,以我老家为例子天天闹灾,一袋麦子就能娶媳妇,没钱养活就让一拍两散夫妻自谋生路。” 听到这里,女孩傻眼了,咋听起来这么恐怖呀! 卢一成询问女孩:“对了我这么称呼你呀?” 女孩回答:“叫我钱暮雨就可以。” 卢一成说到:“暮雨姑娘,军中物资匮乏,你受累一段时间。” 听到这句话钱暮雨笑了笑,然后说:“你要好好活下去,不然的话我也活不了。” 接下来的几天,钱暮雨十分勤快,在卢一成的营帐里面,她尽可能的打扫卫生和帮他缝洗衣物。 钱暮雨虽然家里面是乡绅,但是本人并非娇生惯养,反而从小就学着操持家务。 只是她一直寡言少语,卢一成不给她说话,她绝对不会主动说话。 不过卢一成很高兴,毕竟有人照顾他,也是一件好事。 可能是感觉过意不去,卢一成把随身携带的一些银两都让钱暮雨保管了。 到了大军开拔的时候,钱暮雨和辎重坐在一辆车上,尽管颠簸但是她也没有叫一声苦。 毕竟她明白叫苦也没有用,卢一成有时候也会询问她身体怎么样。 但是钱暮雨的回答永远都是:“没有事情,还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