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日沐浴时温度略高些的温泉柔柔地包裹着身体，他将身体埋入水下后下意识地喟叹了一声，惹得旁边的李莲花又是一声轻笑。</p>
他睁眼瞧过去，便见那张沾了水的芙蓉面凑到近前，“你去天山寻雪莲时，可曾去过天池的汤泉？”</p>
鹤之舟抬手将靠过来的人搂住，隔着在水中柔柔飘散着的亵衣，指腹搭在手中这把纤细的腰间。</p>
他声音有些低哑，“当时只想着雪莲的事，到了地方，便直接上了山。”</p>
李莲花湿漉漉的手勾缠在他肩上，“那处的汤泉倒不逊色于这浣纱阁，待所有事了，我们再一起去？”</p>
鹤之舟到底是被勾得动了情，正要将他抵在池边亲吻，便听轻盈的脚步声匆匆朝他们这处赶来。</p>
他叹了口气地将人松开，两人各自寻了个相对着的角落坐下，相隔着八九尺的距离互望了一眼。</p>
来的是去换香胰子的那名婢女。</p>
她跪坐在池边，托盘上正是鹤之舟想要的莲香香胰子。</p>
婢女轻声唤了句“公子”，便要除去身上的薄纱，入泉内伺候。</p>
李莲花忙站起身，“我天生体热，这泉浴虽养生，却着实太烫人了些，还是到此为止便好，劳烦姑娘帮我取一下更换的衣服。”</p>
透肉的亵衣紧贴在身上，够了出他纤细，却渐渐肌理分明的身形，与他那张清润的面庞一起倒生出了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惑人，饶是已经经历过不少人事的婢女也垂下了羞红的脸，松垮地挂着未来得及被褪去的纱衣，便急忙起身去帮他取衣服。</p>
李莲花趁着这个功夫赶紧上了岸，顺便用内力蒸干了身上的亵衣。</p>
鹤之舟看着婢女拿来衣服后在他的婉拒下只规矩地将衣服捧着，又垂着眼并不看他褪去身上那件突然变得干燥的亵衣，转而换上新的，仅在他穿好了一件衣服时才会适时地递上下一件。</p>
直到他系好腰带，又将长发从衣领中撩起，还在泉池内的鹤之舟才松开了掐着的指尖。</p>
这时他那个取酒的婢女也端着两壶桃花酿回到了泉池。</p>
鹤之舟有些后悔刚刚没跟着一起出池子，生怕待会儿两个婢女都要绕着自己转，索性脚下在池底一点，如浮光掠影般晃过了跟前的婢女，扯过放在一旁的另一套衣服，再落地时身上的湿衣已掉在脚边，一身盧灰色的里衣去取而代之。</p>
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抬眼看向李莲花。</p>
却见他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倚靠在廊柱上，却并不看自己，只是嘴角萦着浅浅的笑意。</p>
婢女给他准备的那身外袍倒是一身儒雅的白衣。</p>
他手脚麻利地换上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搂住了李莲花的肩膀，拥着他一起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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