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和艾沙都是专业人员，因此要跟踪一个小白的丽丽贝尔不要太简单。</p>
他们做了详细分工。</p>
在屋里石磊观察得比较多，丽丽贝尔要是出门，则由艾沙跟着，毕竟都是女人嘛，哪怕跟到卫生间也没问题。</p>
“哎，要不是她和琼斯博士扯上关系，我完全没办法相信，名牌大学的她，会是为了钱出卖自己子宫的女人</p>
有一天晚上，看到丽丽贝尔在认真看书备考，艾沙收回望远镜，不由感叹。</p>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难处。也许，这是她需要渡的劫数</p>
石磊的话，充满东方哲学，艾沙听得似懂非懂，但感觉这种解释还是挺新鲜的。</p>
“哎，有人进了她的屋</p>
这时，艾沙赶紧叫石磊。</p>
石磊也拿起望远镜看过去。</p>
果然，丽丽贝尔起身开门，从窗户能看到，一个男人进了屋，和丽丽贝尔说着什么。</p>
“赵锁钢？是他？”</p>
石磊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大为震惊。</p>
“你认识他？他就是那晚劫持我们的人</p>
虽然在停车场遭到劫持时，艾沙就对赵锁钢印象深刻，但没想到石磊也认识他。</p>
“认识，他化成灰我都认识。我有一个至交还落在他手里，至今下落不明</p>
石磊拿着望远镜，看着赵锁钢的嘴一开一合的，正和丽丽贝尔说话，愤恨地道。</p>
“看来你的思路是对的，我们跟踪丽丽贝尔就成了。等下跟着他们出门，就能找到更多的线索</p>
艾沙兴奋地道。</p>
“是</p>
石磊看到丽丽贝尔跟着赵锁钢几个人出门，他和艾沙便赶紧乘电梯，下楼，跟踪他们。</p>
当天晚上，夏颜再次潜入二楼停尸房。</p>
不出她所料，丽玲的尸体柜子边，又多了个邻居，是个青年女性。</p>
眼球充血、下体也有血渍……</p>
符合下午那个护士呼救对象的特征。</p>
这是个失败的实验品吗？</p>
夏颜心里的寒意，比黑乎乎的二楼带来的恐怖气息更甚。</p>
她按熄手电，一个人走在黑嘛拉漆的走廊里，脑子里无比清醒。</p>
现在她懂了，体检时注射的药物，一定是一种张卫东的实验提取物，一种新药。</p>
她也是实验品。</p>
既然她也是个实验品，就有失败的可能。</p>
但如果她拒绝被注射，那石磊肯定会被拿来出气。</p>
夏颜深吸了口气，空气中有股隐隐的腥味。</p>
这是一种腐烂的气息，如影随形，渗透到头发、衣服的纤维里，挥之不去。</p>
夏颜回到宿舍，只好再洗了次澡。</p>
她即便当医生那么久了，习惯了死人的味道，但这种鲜活的生命，因为非法实验而逝去的气息，似乎带着死者的哀怨和诅咒似的，带着自己穿透力，如附骨这蛆一般。</p>
“夏医生，张博士通知您，明天早上要注射第二针药物</p>
护士来敲门，通知夏颜。</p>
“张博士人呢？”</p>
夏颜问。</p>
“他刚才在办公室</p>
护士回道。</p>
夏颜点点头，然后就出门去找张卫东。</p>
“如果要让我注射第二针，你就要让我和石磊聊聊</p>
夏颜直接提要求。</p>
“如果我拒绝呢？”</p>
张卫东推了下他来美国后换的高级金丝边眼镜。</p>
一身白大褂，高级眼镜，文质彬彬，张卫东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个高级知识分子。</p>
一点也不像视人命为草芥的恶魔。 “你要是拒绝，我也会拒绝注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