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我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一个村的，叫谢玉华。今天第一天上班。以后你上下班可以带着她一起。 她租的房子距离你那筒子楼不远，就住在筒子楼前面的胡同里。”看到梁拉娣，曹孟就开始介绍起来。 “玉华，这是电焊车间的梁拉娣，梁组长，是咱们厂里的六级焊工。正好你俩住的地方比较近，以后上下班可以一起，也有个伴。”跟梁拉娣介绍完，曹孟又开始给谢玉华介绍。 对于谢玉华而言，这几级几级她有些听不明白，但她能听懂组长这个词；她知道，带长的都是当官的。 “梁组长你好。”谢玉华连忙伸出手说道。 “别组长组长的，我看你没我大，你就叫我姐就成。你再在个车间工作？等下班了我们一起走。”梁拉娣为人比较直爽，一只手抓着谢玉华的手，一只手扶着自行车问道。 “在厨房。”谢玉华面对热情的梁拉娣，一时间有些放不开，怯生生的回答道。 一听到在厨房工作，梁拉娣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曹孟。毕竟她当初来轧钢厂工作的时候，如果没有一身焊工的本事，估计也被安排到厨房去了。 她毕竟在轧钢厂工作了这么多年了，新人在厨房工作的好处她当然清楚。 “厨房是个好地方，至少能吃饱，而且安全系数也比车间高。你好好工作，我就先不跟你们聊了，我先上班去了，下班你就在厨房门口等我就成，我们一起回去。” “好，梁姐，你先忙。”谢玉华点了点头，目送着梁拉娣离开。 等梁拉娣走后，曹孟才带着谢玉华找到了厨房的张主任。 其实根本不用怎么交涉，毕竟是老李安排的，张主任见到谢玉华之后，就带着谢玉华和曹孟走向了食堂。 在后厨跟众人介绍了一下之后，就离开了。 张主任离开之后曹孟看着厨房的众人说道：“各位同志，谢玉华同志跟我一个村的，以后希望大家多多担待啊。” “曹科长，您放心吧。到了咱们厨房还能吃亏不成？”原本还在忙碌的众人一听到曹孟发话了，连忙应声说道。 “大妹子，这会厨房比较忙。你也别闲着了，看见那堆土豆没有，你去把皮削了。”有了曹孟发话，一个厨子看了一眼厨房里的事，便指着一旁的土豆说道。 “哦，好。小孟叔，那我先去忙了。”一听到有事了，谢玉华对着曹孟说了一句，就走向了主厨说的土豆了。 “曹科长，您先坐会儿，喝杯水？”等谢玉华的工作安排之后，主厨示意曹孟去一旁的凳子上坐。 在那里，坐着两人，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大茶缸，显得十分惬意。与厨房里忙碌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就不坐了，我还有事。张师傅，谢谢您了。也麻烦您和柱子哥费点心。要是谢玉华有做的不对或者犯错的地方，你们多担待。” “哎，曹科长，您这就言重了。厨房就一些洗洗涮涮的活，能犯什么错啊。” “谢谢你了，来抽烟。”曹孟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还未开封的香烟放在了张师傅手里。 “诶，那就谢谢曹科长了。”看到手里的香烟，张师傅也没有拒绝。 等曹孟走后，张师傅又回到了他的板凳旁，端起一旁的茶缸喝了一口。此时另一个厨子坐不住了。 “老张，别藏着掖着了，我刚刚可是看见了，曹科长给你了一包中华烟。你不拿出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谁让你刚刚走的慢，你要是走快一点，这包烟就是你的了。”老张撇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厨子，有些无奈的掏出还未拆封的中华。 “何师傅，来一根？”将中华拆开之后，给孙厨子一支后，又抽出一根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倒也不客气，他虽然没有烟瘾，但也知道中华是好烟。好东西都送上门来了，哪有不抽的道理。 “何师傅，你和曹科长住一个院里，平常没少抽中华吧。”将烟点燃，深吸一口之后，老张对着何雨柱问道。 “这你就想叉了，曹孟在家可没抽中华，和咱们抽的一样，都是哈德门。不过我倒是经常跟他喝酒。”何雨柱摇了摇头，至少他没见曹孟在院子里抽过中华。 “曹科长平时这么节俭？”很显然，另外两个厨师并不相信何雨柱的话。 “节约？他节约个屁，我这么跟你们说吧。他家要是哪天没有吃肉，不是曹孟开始节约了，准是曹孟吃肉吃腻了，想换换口味。” “真的假的，这年头肉可不好买啊。我记得前几天你为了给刘岚弄根猪蹄补身子，没少下功夫啊。” “可不嘛，要不别人是科长，咱们是厨子呢。马华，你支着个耳朵干嘛？赶紧切菜。”何雨柱飘了一眼停下菜刀的徒弟，一声怒喝。 “我这就切。”一听到师傅发话了，马华连忙拿起菜刀开始忙碌。 相比于几个坐在这里聊天喝茶的师傅，厨房里的人就没有这些闲工夫了。特别是几个和谢玉华一样的实习工。 “诶，这上头有人就是不一样哈，刚来第一天就能去削土豆。”其中一个实习工看着眼前水盆里的菜，有些吃味的说道。 这寒冬腊月，整个厨房里，不论是帮厨还是他们这些实习工，都不太愿意洗菜。水太冷了，洗不了多久，一双手都冻得通红。 特别是早上，早上厨房不开火，温度也高不到那里去。再在冷水里洗菜，挺遭罪的。所以对于他们而言，择菜，削皮才是好活，毕竟没有洗菜那么冻手。 “别抱怨了，没看见几个大师傅见了曹科长都得点头哈腰嘛。要是被听见，传到曹科长耳朵里，有你好受的。”此时另一个实习工连忙低声说道。 至于曹孟将谢玉华安排好之后，并没有回到保卫科，而是走出了轧钢厂的大门。 由于马上要结婚了，厂里也给曹孟放了几天假，所以曹孟也不用去保卫科了。 走出大门，看了一眼蜷缩在轧钢厂大门旁水泥管道旁的男子，曹孟没有说话，依然从男子身前走过。 而男子看到曹孟的一瞬间，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跟在曹孟的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