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此刻天空出现一道惊雷,随之而来的闪电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夜空 屋里的的烛火摇曳着,原本坐着的两人也站了起来 “师姐” 女子艰难地张开嘴,手颤抖着扶着桌面,小手指微微翘起 “这我什么都没干,她怎么了” 温白旭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哆嗦着唇瓣,慢慢开口 “师姐” 女子声音骤然加大,立刻就想从桌子的另一边跑过去 “不要动所有人暂时先不要动” 顾言冥见此伸手阻止了女子的脚步,看了一眼温白旭,伸手示意他先不要动,而自己则是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走上前,伸手在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捏在手上,慢慢的走向涟漪头朝向的位置 只见她头朝着左边侧着,眼睛紧紧闭着、眉头紧锁,很是痛苦,而她的嘴角处则是渗出白色的液体,一股异味传了出来。 顾言冥见状连忙用手帕沾了一点,随后又查看了她身上明显露出的地方,但除了手指上沾了一点汤汁还有她吸吮的口水之外,其他一切正常,他顺便还搭了一个脉,但结果却是让他面色紧张 顾言冥看完,将手帕攒在手心里,转身朝着众人摇了摇头 “你这意思是什么意思,小涟漪没救了?” 顾言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到了桌子边,修长的手指不知是不是因为烦躁而在桌子上敲打着 “你倒是说话啊,你是要急死我吗?” 女人面色不虞的看着顾言冥,朝着他走了过去 顾言冥并没有搭理她而是自顾自的低低自语 “这个难道还真让‘它’混进来了” “谁?” 离他最近的凤九鸣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疑惑的出声 顾言冥没有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到底是谁你们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是谁,我要带我的徒弟去治疗了” 女人焦急地走到温白旭的身边,刚要伸手将青年背上的涟漪抱起,但下一刻女人突然大惊失色 “她她为甚麽没有气了” 女人见此也有最初的不敢相信到现在的捂着嘴巴哭泣 “什么可是刚刚” 顾言冥瞬间站起,一瞬间脑子里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更加肯定 “果然有此霸道的毒性的只有-----醉梦一瞬” “那是什么?” 温白旭颤抖的声音飘向顾言冥 顾言冥没有看他只是走上前,伸手搭了一下涟漪的脉搏,眼中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精光,但在抬头则是满满的失望,他冲着女人点了点头 女人捂着嘴巴顿时眼泪冒了出来,一把将他背上的女孩抱在怀里 “涟漪~” 一声凄厉的喊叫响彻整个大殿 翌日,天光已经大亮,可台阶上的人依然直挺挺的坐在那,脸上满是忧虑 【宿主,你已经在嘴里叨叨了一晚上了,还没说服自己吗?】 “那你相信不是我吗?” 【第1000遍整】 脑子里的机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着 “可这事真的真的不赖我吗?” 【宿主你自信点,把‘吗’字去掉好不好,要真是你,你觉得你还能在这呆到现在?】 “可他们去了一夜都没回来,我这不是心慌吗?” 【心慌有个屁用,该有的你躲不过】 脑海里的声音没有超过半秒,‘吱呀’一声,大殿的门就被推开,一身紫袍的男子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你们” 温白旭见是他们,心里的石头还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于是认命般的伸出手 对面的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这是为何?” “你们不是带我走的吗?” 青年一脸心死的死样子,伸手的的动作简洁又快速 “带你走?我们对我们就是带你走的” 说着还有一声小小的轻笑,像是在昭示着什么 “还笑,这麽严肃的事情还笑” 为首的人立刻止住笑容,咳嗽了一声,将手上的东西一抛,便系在他的手腕,但外人却是看不见 “那我们走吧,上路喽” 一声大叫,似乎就像送殡队伍里高喊得那一个 “唉~每次都要来这麽一死出” 温白旭似乎已经习惯,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一点点拉着自己,就像是拖货物一样,将自己拖着走出了人群 温白旭一路被拖着走到了一座在熟悉不过的大殿,这座大殿无论是在他的梦里还是这段岁月的长河里,无数次的来过 “请吧,我的常客” 拽着他的人伸手轻轻一敲,里面骤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进来” 温白旭弱弱的看了他一眼,在看到那人无视他,将头撇到一边,生无可恋的摇摇头,推门走了进去 大殿之上站了好多人,有认识的也有只见过一面的 他心一横,快步走到中间,站在女子的身边,作了一个礼,便等着审判 “你可知罪” 中年人的声音每一次响起,温白旭的心里都会不由自主的跳一下,就像是在原世界上学时做错事被提到教导处一样 “小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玉座上的人开口 “师叔,现在就定罪是否有点过早” “可毕竟是他做的菜啊” 阶梯之上一个哭泣的面容憔悴的女人站了出来,温白旭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凛月 温白旭见状立刻转过头,想要躲避她的目光,但有些人似乎并不想放过他 “是的,师姐死之前吃的那一道菜便是温师弟做的” 全场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而那台上坐在右边的中年人则是眉头紧皱看向大殿上的所有人 大殿之上瞬间噤声 “那意思就是是那道菜的事情” “是的师叔祖” 女子弱弱的回了一声,还看了青年一眼 “可师兄也说了涟漪所中之毒乃是妖界之毒‘醉梦’像他这样子的二赖子怎会认识妖界之人” “这可不一定,师弟,说不定是被这人骗了” 台下的温白旭刚要翻个白眼,心里还在默默吐槽,就听到原本关着的大殿门,被打开,一队女人出现在大殿之上,为首之人双手捏着两手上下一对,行了个礼,叫着 “师叔,别来无恙,不介意我也来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