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雪：“明天去拜访一下薛家吧，也得去谢谢人家帮我引荐，不然我是没有被徐家资助的机会的。”</p>
顾维民点头：“他还在星茂百货，你去他家还是去他公司？”</p>
方南雪略一思索：“去他公司吧，我也想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打听到阿月婆家的消息，若是去他家里，只怕多有不便。”</p>
顾维民点头：“你有计划就好，身上还有钱吗？你给我们买这些礼物，只怕花了你不少。”</p>
方南雪笑笑：“活动经费还是有的，老师，王老师和苏老师如何？”</p>
顾维民又是一声叹气：“你王老师结婚了，去了山西，就在他岳父的学校工作，最近因为他妻子身体不大好，倒是正好在上海看病，刚刚你师母已经打过电话去他们租住的公寓了，他们明天过来。至于你苏老师，近些年越发郁郁寡欢了，李小姐大婚前逃走，他目前孤身一人。”</p>
方南雪叹气：“那苏老师现在做什么？”</p>
“在报社做一些文书校对的事情，他想写文章，但是他家里人极力反对。”顾维民只剩下叹息，“他家里人怕他出事。你知道的，他一直想着报国无门，教育兴国的路子没有走通，想写文章抨击一下世情又被反对，所以心里越发难受的很。”</p>
方南雪想了一下，心里也跟着难受，转了话题说了自己的安排：“我打算明天上午去商场那边拜访一下薛经理，然后下午回来见王老师他们。”方南雪把那几张捐款的收据递给顾维民，“顾老师，你把这个拿给苏老师看看吧，他也许能心情好点儿。有些时候，也不是真刀真枪的才算是抗争。”</p>
顾维民点头：“好，你陈老师过段时间会来这边接玉山回去，你到时候过来见她，他看到你肯定高兴。还有，你那个毕业证到处带着容易丢，就放我家里吧，你需要用的时候再来拿。”</p>
方南雪没有意见：“好，那就拜托顾老师帮我保管了。”</p>
顾师母却是看明白了：“阿雪，你是没看懂，你顾老师是想留着你毕业证和人显摆，让人看看他也是能教好学生的。”</p>
方南雪忍俊不禁，又不好笑出来，只能再次转了一个话题：“嗯，然后后天，我打算悄悄回嘉源去看看池伯母，等见过她我在想怎么去帮阿月和阿年哥。顾老师，您这边有熟悉的律师吗？我到时候可能会需要用到。”</p>
顾维民略一思索：“律师没问题，我去给你找，我有好几个同学都在上海，总有一个能推荐合适的人，不过费用恐怕不少。”</p>
“钱不是问题，我的预算应该够的，如果不够，我也许还能有别的办法凑一些。”方南雪掂量着自己口袋里的钱，掏出表来看了看时间，“阿信阿诺明天还要上课吧，让他们先去睡觉，我们再聊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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