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准婆婆的样子，白薇勾了勾唇角。 看婶子高兴的！ “78折。这是我们百货大楼最优惠的价格了，很少有人享受到的，我们内部员工都享受不到，是给上面的领导享受的。”主任说道。 杜秀清听到78折，要乐死了，眉飞眼笑的，嘴角要咧到耳后根了。 要买的四大件，这百货大楼都有，四大件都打78折，能省上百块呢。 “78折，这也太优惠了！”周围的人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目光，包括百货大楼的工作人员。 “主任，我买你们百货大楼的任何东西都能享受78折的价格吗？”杜秀清确认道。 看到主任点头，杜秀清再问：“包括手表这些大件吗？” “你打算买手表吗？”主任露出讶异的目光，不自觉地打量起她，上下扫射她。 手表可是很贵的，农村人一般都买不起手表…… 不过人是团长的妈，团长的工资加津贴可是很高的，买得起手表也是正常的。 “对，我打算买手表。”杜秀清点头。 白薇眼中闪过一抹好奇，没想到她要买手表，也不知她是不是要自己戴？ 农村人都不带手表的，起码她印象里村里没谁带手表的。 这时候的手表忒贵，农村人收入又很低，普遍都穷，都买不起手表的。 不过城里人这时候还像六、七十年代，挺流行带手表的，只要有钱就会想买手表戴，无论男女。 这时候，手表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能戴块手表，就像戴了名贵的珠宝一样，可了不得，能让周围的人羡慕死。 “你若有工业卷，可以按78折卖手表给你。”主任微微想了想后说道。 虽然手表按78折卖，会少卖很多钱，但说出去的话要算数，先前既然说了这军妈在百货大楼买任何东西都能享受最优惠的价格，那么现在必须兑现这话。 “谢谢你。”杜秀清高兴坏了，“我还要买别的大件，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三转一响全要，能都按78折卖给我吗？” 得趁机把别的几大件也一并敲定，让主任按最优惠的价格卖。 听到杜秀清的话，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瞪大眼盯着杜秀清，似是不敢相信她要买四大件。 很难听到谁要买齐四大件的，尤其还是一个农村人，这可是难得一见。 白薇是最惊讶的，迷惑不已的打量着准婆婆。她怎么会想买齐四大件，她买去做什么？ 不会是买去她享受吧？ 虽然郑家是村里最富的，但是记忆里郑家人都是朴实无华的，不像是爱享受的，不太会买四大件去享受。 白薇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很多可能性，就是没有往自己身上去想。 她是做梦都想不到四大件是买给自己的，所以根本没想过杜秀清是要买给自己。 “你怎么会想买四大件这么多……四大件都买，可是要很多钱的。”主任露出迟疑的表情。 四大件都很贵，每件都要上百，卖一件78折，已经很亏了，如果四大件都卖78折，会亏死，虽然亏的不是他的钱，但他还是会很肉疼。 杜秀清看到主任一脸迟疑，明显是肉疼，不想答应，立即拧起了眉头。 “主任啊，这人啊说话得算数，俗语说得好，一口唾沫一个钉， 你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以后我在百货大楼买任何东西都能享受最优惠的价格，那么就要说到做到，可不能因为看我要买四大件，买得太多，就想不守信用，食言而肥。” 主任叹气，没办法，只能答应。 “大姐，你别生气，我没有说不行啊，我绝对没有要食言。只要你拿得来买四大件需要的工业票，四大件都按78折卖给你。” 还好百货大楼每年有几个名额买什么都能按78折算，包括买四大件，而现在还有名额给她，她买四大件全按78折算，也不会有问题。 杜秀清马上喜逐颜开，笑弯了眼。“谢谢，谢谢……你人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