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早早的起身梳妆好,填饱了肚子望着外面的小雨等着老鸨的到来。 这场雨已经下三天了竟然还没有停,今天可是秀玉大婚的日子,却没赶上个晴天。 章颖并没等多久,老鸨就来到了章颖的房间:“凤儿姑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章颖热情的招呼着老鸨:“钱妈妈你先坐下,咱们慢慢谈”。 章颖让老鸨坐在了自己对面然后一脸笑容的说道:“钱妈妈觉得我与今年的花魁相比孰强孰弱”? 听章颖这么问老鸨乐开了花:“凤儿姑娘的才貌都胜过今年的花魁,可惜凤儿姑娘来的有点晚,若是早来三个月今年的花魁非凤儿姑娘莫属”。 章颖笑道:“钱妈妈觉得我是否能夺得明年的花魁呢”? 老鸨笑的更加灿烂了:“只要凤儿姑娘发挥平稳不出现失误,以妈妈现在所知道芙蓉城的姑娘当中无人比得上你”。 章颖继续引导道:“若是我代表咱们花满楼赢得花魁,是不是给妈妈增光了”? 老鸨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当然当然,妈妈能遇到凤儿姑娘真是我的福气”。 章颖继续诱导道:“钱妈妈,你闭上眼睛想想看,明年我当上花魁咱们花满楼赚的盆满钵满的场景”。 章颖见老鸨果然闭上了眼睛,嘴笑的都合不拢。 章颖这次对老鸨所用的是想象诱导法,虽然同样是催眠,可章颖不能让老鸨忘掉这段记忆,所以只能将她浅催眠,让她沉迷在欲望之中又保持一定的清醒,毕竟自己要提条件需要老鸨去完成。所以便让她得意忘形,心甘情愿的去达成自己的条件。 章颖见老鸨已经进入了催眠状态便说道:“钱妈妈,小女子愿意留在花满楼,去赢得明年的花魁为妈妈增光,只是我目前还有一些为难之处,需要妈妈帮我”。 老鸨闭着眼睛幻想在金碧辉煌的房间中,躺在金砖搭建的大床上数着钱,却听到送钱的财神有难处,要帮财神解决问题才有更多的钱愿意来:“凤儿姑娘你说,只要妈妈能办到的都会帮你”。 章颖也不再客气的开始提条件:“钱妈妈和官府很熟吧”。 老鸨闭着眼睛不愿睁开的点了点头。 章颖说道:“钱妈妈,前几日再山匪手中救下我的那位侠客他从小跟师父在山里修行,如今出山却没有证明身份的符牌,所以他行动很不便,进芙蓉城都是带我飞进来的,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可小女子也帮不上他别的忙,所以我想求妈妈帮他跟官府申领个能证明身份的符牌”。 老鸨一听不是什么大事,眼睛都没睁的应道:“这事好办,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章颖的穆字都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叫萧遥,今年十六岁”。章颖想到四岭村的人大多都见过自己,总不能用穆公子那个身份去四岭村,于是便用师父的姓又给自己捏造个身份。 老鸨点了点头应道:“好说,我一会就去办,我跟官老爷熟得很下午就能拿给你,可是你怎么给你的救命恩人”? 章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老鸨的问题:“那我就谢谢钱妈妈了,除此之外,小女子还有两个要求望妈妈满足”。 老鸨仍然乐呵的应道:“你说”。 章颖不客气道:“之前我的表演都收了妈妈八成的利润是我不懂事,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还需要妈妈多多关照,以后就不要那么多了,我只要店里全部收益的四成就行,钱妈妈你拿大头”! 听到这里老鸨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章颖笑了笑:“钱妈妈已经听的很清楚了”。 老鸨当即怒道:“小凤啊小凤,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竟然要整个花满楼收益的四成,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面前狮子大开口”? 章颖不慌不忙的拿出写好的曲谱:“钱妈妈,若是仅凭小女子一人之力虽然能拿到花魁,可花魁后面不是还有花吟两人,花芙五人,甚至还有花颜,花女不计其数,她们身价虽然比不上花魁,却也会带来很多的收益,若是这些都出自咱们花满楼那妈妈觉得又会怎样”? 老鸨拿起章颖递来的乐谱看了看:“你的意思是”? 章颖笑道:“我的意思是只要是有才艺的姑娘,我可以给她们写曲子,钱妈妈也听过我的曲子,意境算是无人能比吧”? 老鸨笑了笑:“凤儿姑娘说笑了,整个花满楼会弹琴的姑娘可不少于五十个,你哪里写的出那么多曲子”。 章颖自信一笑:“钱妈妈,你太小瞧凤儿我了,若是我没有这样的本事又怎么能要你四成的利润”? 老鸨不可置信道:“你说真的”? 章颖点了点头:“我若是做不到分文不收,若是做到了妈妈是不是愿意给我四成的利润”。 老鸨想了想应道:“好,妈妈答应你”。 章颖笑道:“那就谢谢钱妈妈了,今后我会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写曲子上面,所以我就不再登台表演了”。 老鸨反驳道:“这可不行,凤儿姑娘你若是不积累观众缘,到了品花大赛上即使你的表演惊才绝艳,大家都不认识你也不会让你做花魁,所以你还是要每日登台表演让更多人认识你”。 章颖皱了皱眉,这不是跟自己那个时代的选秀差不多吗,于是说道:“钱妈妈,你也知道物以稀为贵,我若是每天都登台表演就不吸引人了,这样吧,我每月登台一次,既不会让大家忘了我,又能让大家有期待感”。 老鸨想了想:“你可以每月当众表演一次,另外每天接待一个客人,这样也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昨天欧阳公子就要出三千两想要进凤儿姑娘的房里坐坐,妈妈知道你不舒服就帮你推后了几日”。 章颖有些头大,竟然还要接客?虽然自己是清倌人,接客还不是要迎合那些男人吗?章颖可没有这个兴致,于是拒绝道:“钱妈妈,要不然我一个月当众表演两次,就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了”。 老鸨一瞪眼:“那可不行,咱们开店做生意哪能拒绝客官们的要求,你若是不舒服,妈妈可以帮你推后几天”。 章颖很无奈看来这个事情没办法避免,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或许多接触几个人也能打听打听京城的事情,便硬着头皮答应了:“钱妈妈,我写曲子很多时候会去到外面,要在大自然中找寻灵感,我就每个月当众表演两次,表演那天可以接待一个客人,至于其他时间看我心情愿不愿意接待”。 老鸨合计了一下,愿意接客就行,这样每个月至少能接两个客人,也能保持住三千两见一面的天价,对她赢得花魁有益便点头答应了章颖的条件。 章颖见老鸨答应了自己的前两个条件便笑了笑:“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老鸨此时正上头呢:“讲”。 章颖说道:“钱妈妈,我觉得琳儿姑娘会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所以我想要琳儿姑娘做我的丫鬟”。 老鸨皱了皱眉:“凤儿姑娘,这个条件有些过分了,就算我肯琳儿也不能肯”。 章颖笑了笑说道:“这个好说呀,只要妈妈将琳儿姑娘的卖身契交给我,她还能不乖乖听我的话”。 老鸨脸色变了变:“凤儿姑娘你的卖身契还没有签,竟然就打起我手里卖身契的主意了”? 章颖很清楚此时老鸨还在催眠中没有醒来,所以所表现的情绪和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可见老鸨果然是掌握着所有姑娘的卖身契。 章颖应道:“只要钱妈妈满足我这三个条件我立即跟妈妈签卖身契”。 老鸨回到:“琳儿姑娘可是咱们花满楼的头牌,怎么能让她做你的丫鬟?除非你已经拿到花魁你才有资格去使唤她”。 章颖皱了皱眉:“那妈妈是无法答应我的条件了”? 老鸨笑道:“颖故作思考了一会,然后应道:“那好,就依妈妈所言,我夺得花魁,给我琳儿姑娘的卖身契”。 老鸨强调道:“还要其他姑娘榜上有名才行”。 章颖点了点头:“放心吧,不过我的卖身契要一年一签”。 老鸨当即否决道:“那可不行,咱们这里姑娘全都是签终身,给你签十年已经很短了,况且凤儿姑娘十年后才二十四岁,正是最好的年纪”。 章颖怒道:“钱妈妈,我充其量能做三年的花魁,难不成过了十六岁妈妈还想要我卖身接客吗”? 老鸨说道:“妈妈可以不让你卖身,你留下来多写些曲子就好”。 章颖苦笑道:“钱妈妈,你我都知道,签了那个卖身契我要不要卖身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我自己可做不了主,过了十六岁我没资格在做花魁对你没那么大的价值了,你能不把我卖了”? 老鸨尴尬的笑了笑:“那我们就三年一签,就签到你十六岁,这可是我最后的底线,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把你卖了”。 章颖故作为难道:“那好吧,只要钱妈妈帮我给我的救命恩人做好符牌,我就跟妈妈签卖身契以及另外两个条件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