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啊!要知道你跟烟儿可是早在建国前就喜结连理、成了夫妻,这完全没有违背任何法律法规呀。” 干妈嘴里念叨着,同时又一次把目光转向侯杰。 这时她才注意到,侯杰那张脸此刻布满了心虚和尴尬的神色,这让她越发感到奇怪不已, “你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态来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难道说是,我又错了什么?” 面对干妈一连串的追问,侯杰实在是无计可施,最终决定不再继续隐瞒下去,干脆一咬牙,心一横。 “干妈,事已至此,我再也无法向您隐瞒真相了!实际上,真正与我办理离婚手续的人并不是烟儿,而是您的另一个儿媳妇——雪茹。” 当侯杰把这番话说出口时,干妈脸上原本惊讶的表情刹那间被愤怒所取代,“什么?雪茹?那这个雪茹又是谁啊!” 侯杰深深地叹息一声,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缓缓说道:“雪茹乃是我邻家之女,我俩自幼便定下了娃娃亲。就在不久前,正是由于她察觉到了春花的存在,二话不说便找上了门来。这丫头性格极为泼辣强悍,一气之下竟然毫不犹豫地同我离了婚,实在令我猝不及防啊。” 言罢,侯杰似乎已经彻底心灰意冷,再也没有丝毫反抗之意,宛如一个等待处决的死囚一般。 屋外的那几人,全都瞠目结舌,仿佛喉咙里卡住了刺,一时间无法发出声音。他们互相对视,眼中满是震惊,心中如潮水般涌动,低声议论着。 “哎呀!敢情还有一个儿媳妇啊!这种大少爷,到底祸害了几个那女孩子。真是个花花公子哥,还瞒的死死的,厉害啊!” “就是这种花花大少,最不是东西了,真渣。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在外边瞎搞。这种事,在四九城可不是新鲜事,只是这两年有些少了而已。” 干妈的神情有些麻木,她的思维似乎转得有些迟缓,面对侯杰的突然坦白,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微微颤抖着掰开手指,开始一五一十地计算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道:“不是春花,嗯!这是一个。不是烟儿,嗯!这是第二个。雪茹,嗯!这是第三个。” 她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显得有些僵硬,每数到一个名字,她的眼神就会闪烁一次,心中的震惊和困惑如同潮水般涌动。 当她终于数到“雪茹”这个名字时,她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侯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气愤。 “啥?你有三个媳妇?你才多大啊!”干妈震惊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她用手指指着侯杰,非常的气急败坏。 最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痛苦的反思,干妈总结道: “你啊你!真是该,活该。人家姑娘跟你走到这一步,怪不得人家姑娘。若是我是那位善良的姑娘,面对你的种种不当行为,我也绝不会犹豫,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同时也透露出对侯杰不负责任行为的愤怒和失望。“臭小子,看你整出的事!你就不该有钱,有钱你就在外边瞎搞。” 侯杰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与自嘲,他望着干妈,语气沉重地说道: “干妈啊,您就别再往我伤口上撒盐啦,我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犯下大错。如今我已被净身出户,真可谓是一无所有、穷困潦倒,彻头彻尾变成了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呐!” 说到此处,侯杰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 “您瞧瞧,您这干儿子如今只能沦落到给人废品回收站打工糊口的地步喽!” “唉……连我的亲生爹娘都对我失望透顶,直接将我逐出家门,赶到那破旧的四合院里去住,还明令禁止我回去。所有的一切,都被我亲手毁掉了呀!” 侯杰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泪花在其中打转,他强忍着悲痛,声音略带颤抖地继续诉说:“呜呜呜……干妈,雪茹她抛弃了我,春花也离开了我。这几年来,烟儿更是杳无音讯,恐怕她也是不想再见我了吧。” 话音未落,侯杰的情感防线终于全面崩塌,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脸颊汹涌而下,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放声大哭起来。 屋外,几位医生和护士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侯杰可是院长特别交代关注的人物,还有大官的伯父,他们担心侯杰会像昨天一样突然发病,那样的后果他们不敢想象。 因此,他们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屋内的动静,准备随时冲进去。 干妈一直以来都以她无比的耐心和慈爱对待侯杰,无论他如何调皮捣蛋,她总是能以温暖和关怀来引导他,从未真正对他发过火。 然而,今天干妈却罕见地生气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严厉,“哭啥哭,给我闭嘴。早干什么去了。” 这一声嗷的吼叫,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吓得侯杰直接停止了哭泣,连带着打了一个嗝。 候杰的哭声戛然而止,让屋子里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屋外的人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心中暗自称赞,“有门哎!竟然听他干妈的话,不哭就行。这招镇得住他。” “是啊!这个大少爷最麻烦了。一个不好,我们都要受牵连。” 接着,他们听到干妈继续训诫道:“嚎啥嚎,没出息。谁让你在外边浪的。”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指要害,让侯杰在外面的不良行为暴露无遗。 干妈的这番严厉话语和教训让侯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低头认错,“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过日子。” 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却透露出侯杰深深的反思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