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安定比划了一通： “这个呀，就比如说——从来没有接触过一们知识，但立刻就能达到精通的水平，非常擅长调兵遣将，冷血无情极致追求利益，为了效率甚至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或者说考试不用写题，就能交满分答卷……”</p>
“没有。”</p>
焦子牛摇摇头：</p>
“李兹绝对不是个聪明人，他只擅长通过实践去学习，读完高中就没有继续读书了。也没听说过他喜欢玩军事策略游戏，至于追求利益，应该也不至于。效率更别说了，李兹每次集训都迟到，根本是个懒癌晚期，考试的话——他好像就没有参加过什么社会考试。”</p>
“……还真奇怪啊。”</p>
莱安定微微蹙眉：</p>
“不是祂吗？但如果不是他，又该怎么解释这种情况……”</p>
“你说的‘祂’是什么意思？”焦子牛敏锐察觉到对方的用词，问道：“虽然我是个理工科的学生，但我也知道……‘祂’是用来称呼神灵的代词吧？你这么说，难道李兹是神吗？”</p>
“嗯，确实是。”莱安定敷衍了一句。</p>
就在这时，一个正装女子走进来，到莱安定耳边低语了几句。</p>
“哦，都准备好了是吗？”</p>
莱安定点点头，一摆手：</p>
“看样子，屏蔽状态下是问不出什么情报了。”</p>
“屏蔽状态？”</p>
“是啊，亲爱的，就是屏蔽状态，从你们降生在这个宇宙的第一天起，其实你们就已经生活在各种屏蔽和滤镜之中，对于真实的世界，你们一直无从了解。”</p>
莱安定微微一笑，说道：</p>
“今天是特殊情况，破例让你感受一下——真实的世界。”</p>
焦子牛还没反应过来，两名公司的安保人员走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粗暴地控制住他。</p>
“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p>
焦子牛骨头被压得生疼，忍不住呵斥来一句。</p>
“已经切断与《莱安定医疗协议》的访问权。”</p>
一旁的保安淡淡说着，他的声音毫无起伏，没有一点情感波动。</p>
“你开玩笑吧？这又不是游戏里，哪来的医疗协议——”</p>
焦子牛话音未落，随即心头一紧，保安一把抓住他后脑勺上方几公分的某个位置，像是一把抓住了什么东西。</p>
“可能会有点痛。”</p>
保安说着，用力一拔。</p>
刺啦————</p>
“呃——哇啊啊啊———啊呃啊！嘶啊啊唔啊——操妈的！妈的！我操！呃，啊啊啊啊！！！！！”</p>
一阵钻心剜骨的痛苦瞬间贯穿焦子牛的意志，他痛苦地惨叫出声，眼前的世界极速动荡，人形被拉的极长，一切天昏地暗。</p>
片刻后，他的世界突然就安静下来，目光低垂，盯着自己的脚尖，大脑一片混沌，完全被耳鸣吞噬。</p>
嗡…………嗡嗡…………</p>
“焦子牛——焦子牛——”</p>
一个声音轻声呼唤着他。但他的意识已经堕入深渊。</p>
“醒……醒醒……醒醒……”</p>
好半天，他才仿佛恢复了知觉，勉强地开始接收外界的信息，他人的声音如同空谷回响，连绵不绝。</p>
办公室的灯光一闪一闪，就好像遥远的星辰在眨眼，蓝色的壁纸别说还挺好看的。</p>
伏…………</p>
清冷的风拂过他的面容。</p>
他缓缓抬起头，瞳孔聚焦，这才注意到，那并不是日光灯泡和蓝色壁纸。</p>
“焦子牛……醒醒……”</p>
在那高远的天穹之上，万千星河如钻石般闪耀，天幕如渊，漆黑无尽。</p>
他呆呆地伫立在大地上，双脚陷入白色的沙子里。</p>
耳边的寒风呼啸，风与沙起舞伴唱，在荒芜的大地上回荡起最为苍凉古老的歌谣。</p>
(本章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