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岚见君笑这就哭了,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 奶娘则是心疼的想要将君笑抢过来抱在怀中哄。 可孩子在太子殿下怀中,她哪里敢抢,只能心下着急。 君笑哭得张狂,声音很大,歇斯底里,好像在抱怨着什么。 莫青岚并没有去哄,只是眉头紧锁地盯着君笑。 君笑却哭的更大声,也不愿意去看莫青岚,头转向另外一个方向。 苏安宁从后院走过来。 “殿下,你怎么把君笑惹哭了?” “哪里是孤把他惹哭了,孤是逗他玩,他就哭个没完没了。”莫青岚声音中带着不悦,将君笑递给苏安宁。 苏安宁轻拍着君笑的后背,哄着他。 “你怎么都君笑玩了?”苏安宁问道。 “孤就将他抛在半空中。” “转了一个圈。” “然后他便大哭不止。” “是不是被养的太娇气了?” “他可是男孩子,胆子这么小,那怎么行?” “将来面临的局势可是水深火热。” 苏安宁没好气瞪他一眼,“他是个没断奶的小孩子。” “你把他抛那么高,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害怕。”莫青岚说道。 “对呀,按说这么小的孩子不知道害怕才对,你越泡他他越兴奋。” “可是君笑却知道害怕,说明他早慧,聪明。” “越懂得害怕的孩子越聪明。” 莫青岚恍然间觉得苏安宁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苏安宁将君笑交给奶娘。 奶娘抱住孩子转身就走,片刻都不带停留。 太子太可怕了。 好好的孩子,他一哄,就哭个没完。 “殿下怎么没换朝服就来了。”苏安宁问。 “孤着急过来看你。”莫青岚说道。 “想着和你吃顿午饭,然后就得回去处理政务了。” 我竟然说着贪恋的拉住她的手,将苏安宁握进自己怀中。 “哎呀……”苏安宁将莫青岚推开,“全身上下都是土。” “殿下先去换一身衣服,午饭马上就好。” 莫青岚露出小委屈的表情。 “你嫌弃我。” 苏安宁一脸无语,“回来就该换衣服,这什么嫌弃的。” “殿下不准撒娇。” “我还是喜欢你孤冷,高傲,阴阳怪气的模样。” “孤在你面前以后再也不会孤冷了。”莫青岚轻轻叹口气。 “你以后就再也不喜欢孤了,对吗?” “等下我后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去换衣服,我先走了。” 苏安宁可不想就这些咕噜话和他说来说去。 她也不喜欢男人这么粘人。 莫青岚见苏安宁离开,自己进房间换衣服。 他在苏安宁的书桌上看到了皇后娘娘送来的请帖。 莫青岚微微皱眉。 午饭的时候,莫青岚说起了这件事情。 “皇后又邀请你去。” 苏安宁点点头,“她说好久没见我了,想见见我。” “我准备进宫一趟。” “毕竟她身份是皇后,也不能一直拒绝。” “何况我也想从他身上调查当年为何要给你下寒毒?” 莫青岚眸色顿时冰冷几分。 “这还有何好问的?” “事情总是要解决,还是问清楚比较好。”苏安宁说道。 “殿下那个时候毕竟年幼……” “你问她,你觉得她会告诉你。”莫青岚道。 “她说不说是她的事情,我问不问是我自己的事情。” “这种小事我想自己处理。” 莫青岚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言。 他想尊重苏安宁自己的选择。 在他反复中毒这段时间,苏安宁的能力他也看在眼里。 他的阿宁早已不是刚入太子府时,无所适从的那个小阿宁了。 他也可以独当一面,也可以成为他的坚强后盾。 苏安然去见柴松。 柴松给她的消息,让她去,似乎有重要的事情与她商量。 她也正要找柴松。 她的肚子不能再遮挡了。 前两日她遇到一位四个月的孕妇,已经明显看出有孕。 虽然离王依然被皇后娘娘困在凤仪宫,可迟早会出来。 离王只要看到她的小腹,定然会有所怀疑。 柴松说到时候就会有办法,他的办法究竟是什么? “安然来了……”柴松见到苏安然,脸上笑容满满,“你看看,爹给你带了谁来……” 苏安然带着疑惑,跟着柴松进入房间,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柴松给她带回了离王。 不过,她看到的并不是离王,而是孙姨娘。 “娘……”苏安然愣怔一瞬间,冲着孙姨娘喊了一声,快步走到她身边。 自从她离开绥宁波府,这还是苏安然第一次见到孙姨娘。 不过,孙姨娘的反应略显迟钝,甚至似乎不太认识她。 “婉儿,这是安然,我们的女儿,难道你忘了……”柴松拉住孙姨娘的手,柔声说。 “安然……我们的女儿……”孙姨娘靠在柴松的身上,略显惊恐的表情。 “她,怎么了?”苏安然问道。 很明显,孙姨娘的状态不对。 “受了一些惊吓。”柴松语调柔和的回答。 “你知道你母亲后来被太子命人抓起来,关进了京都府衙牢房。” “那种地方哪里是婉儿这般柔弱的性格的人待的地方?” “她从府衙牢房被放出来之后,我找到了她,她便成了这副模样。” “一开始要比这严重。” “李大夫下了不少功夫……” 苏安然没想到孙姨娘竟然有朝一日会变成这副模样。 “不过你母亲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好好照顾她。”柴松轻轻地将孙姨娘搂在怀中。 “李大夫说,她以后再也好不了了。” “不过这样很好。”柴松说道。 “她只记得我对她的好。其他事情她全部都忘记了。” “我们曾经的那些美好,我会慢慢的植入他的脑海。” “让她以为她嫁给的是我,一直与我生活在一起。” 苏安然觉得柴松很恐怖。 这样的孙姨娘已经不是他原本该有的样子。 甚至他心中怀疑孙姨娘根本不是在京东府衙的牢房被吓成这副模样,而是被柴松折磨成这个样子。 当然她心中的疑惑不会宣之于口。 因为她现在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虽然她知道自己在受柴松的摆布,可她也无从选择。 因为她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她要成为太子妃,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