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一老仆曾得我帮助,临死前写在信上告诉我的,许是见不过傅氏对我和母亲、弟弟的欺辱吧!”洛宜笑着掩饰过去。</p>
“看来你这日子过得倒是颇为精彩”阎善渊说道,“从康亲王的儿子到傅氏的儿子,这点子丢子换子的事你各个门清啊!”</p>
男人的语气漫不经心,似乎并没有把洛宜的这些事放在心上。</p>
可是洛宜却听出了阎善渊话里的敲打和反讽。</p>
这世上谁没有秘密呢?</p>
洛宜她的秘密,可是各个都能让阎善渊得好处的啊!</p>
于是洛宜伸手摘下自己发间海棠绢花,娇艳的红衬着那葱白如玉的指尖,宛如被浓稠欲望裹挟着的唯一纯白,透着一股妖冶之感。</p>
“从前没有哥哥的庇护,我这些日子乃是步步为艰的‘精彩’!”</p>
洛宜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她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朵绢花,下一步竟大胆地伸手放在了阎善渊的耳边。</p>
男人白面玉冠,尽管易容五官,却仍旧能窥见那温雅矜贵的眉眼如平湖秋月、雨后新山,俊美而温柔和煦,叫人一点点地沉溺在那琥珀色的瞳孔之中。</p>
阎善渊并没有阻止洛宜的使坏,海棠绢花就这样被架在了他的耳与鬓边。</p>
浓密纯粹的黑,冷玉羊脂般的白,如血如火般的红。</p>
三者激烈却又和谐地相辅相成,衬得阎善渊的面容竟也生出一股邪魅病态之感。</p>
好似堕落凡尘的谪仙,心甘情愿地被业障缠身。</p>
他甚至还乖顺地低了低头,将泛红的耳朵朝洛宜的眼前放,好方便洛宜将绢花别好。</p>
可是从下往上抬眸看洛宜的眼神,却充满侵略性。</p>
洛宜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本来大胆的手都带上了几分颤意。</p>
偏阎善渊还要问一句:“哥哥好看吗?”</p>
哥哥。</p>
洛宜起初还没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可是现在她却有些念不出这二字了。</p>
“好看。”洛宜的声音细若游丝,脸颊的薄红好似醉酒般更甚。</p>
“既然你喜欢,那哥哥就戴着。”阎善渊看着洛宜好似熟透的水蜜桃般,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顿时还留下了两个小月牙般的痕迹。</p>
在阎善渊面前,洛宜压根就占不到上风。</p>
两人的情欲越来越浓,就连屋内的熏香和绿萝的琴声似乎都变得缠绵黏腻了起来。</p>
可惜这时,整理好心情的清梦从内屋走了出来。</p>
她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虽也是屈膝行礼,可就是莫名带着一股清高和倔强。</p>
“听闻清梦姑娘最擅长的就是高山流水,不知道可以再弹一曲吗?”洛宜稍稍坐正身子,脸上的薄红却并没有褪去,反而更加殷红。</p>
看似正经说着话,心却仍旧是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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