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人的官差终于走了,大门酒楼也恢复不到一开始的热闹了。 他们每个人默不作声,怯怯的看向景安平的方向。 这时酒楼的东家听闻了消息,终于赶了回来。 他谄媚的笑着走向他们:“不知王爷莅临,有失相迎,包间已经为您们准备好了,还请移步上楼。” 景安平同景安煜交流了下眼神:“不必麻烦,今日吃喝的也差不多了,算一下账吧。” 酒楼东家脸上讨好的笑容更深:“王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人哪敢收您的钱,这顿小人请了。” “这怎么行,本王吃的饭,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 景安煜这时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王爷说得甚好,凡事要恪守规矩,万不可逾越律例,这些钱不用找了,这便走了。” 他们在众人的恭送中,离开了酒楼。 走在街道上,景安煜佯装什么都不知的调侃着:“没想到景公子竟然是个王爷,今日也算是开眼了,能同王爷一起吃饭,我也是三生有幸。” “是啊,今天老子还是头一次见到活的王爷!” 绯樱这时很佩服荣欣的演技。 “火公子、欣大侠夸张了,王爷也是人。今日天色已晚,就先回去了,等改日再聚。” “好,改日再叙,这也算是有了一个王爷兄弟了!” 他们四人分开后,绯樱同景安平往回走。 “哎,景安平,皇上什么时候派你来整顿皇城的风气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对了,那是皇上当时现场临危受命本王的。” 绯樱将匪夷的目光看向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咳,皇上在同官差讲话时,在桌下偷偷将令牌递给了本王,便知这是皇上让本王尽快解决此事。” “原来如此,果然你们不愧是亲兄弟,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都能轻易了解对方的心思。” 可惜了,就这样亲密的兄弟,竟然要在人格崩坏下反目成仇。 绯樱这时又提起了,皇上怎么会跟荣欣一起出现在赌场的疑问,甚至皇上还故意隐藏着身份? 景安平这才将那日同景安煜在宫内的闲聊,同她简单概括说了一番。 绯樱听罢,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景安平,你实力不强,胆子还挺大,你当时说的时候就不怕皇上听了,勃然大怒,惩治皇后?” “不会,他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先不说皇后是当朝太尉之女,还得用她来牵制太尉,就说他就算真的对皇后的这种行为厌恶,最多也就是警告几次,禁足个几天,也就无事了。” “更何况,我现在看皇上的样子,像是他想主动了解皇后,更是不必担心。” 听了景安平这么说,绯樱也就完全松口气。 在影兰的记忆中,这位皇后以前,那真是贤良淑德的典范。 要是因为人格崩坏,导致她被皇帝赐死,可就是无妄之灾了。 次日,景安平召进了皇宫,根据他回来后,所表述的景安煜的意思,便是昨日的临危受命,改成了正式下达圣旨,让他最近负责清理皇城之风,只要有哪里不妥当的地方,他都拥有先斩后奏之权。 当然这个景安平对这个旨意,没什么兴趣,他有兴趣的是景安煜应下他,只要整改完毕,将会奖赏他,而在他的力争下,届时会将赏赐都换成银钱。 每天看着大量的金钱在向他招手,整顿风气这个伙计,景安平做得特别起劲。 三更已过,他点着蜡烛,书写整理着今日所抓之人的卷宗。 绯樱端着一碗刚出锅的夜宵走了过去。 “景安平,要不歇会,明天再继续吧?” “没事,还差一点就写好了,再说今日事今日毕,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要做。” “你说你要是天天这么正经多好,我做了夜宵,吃几口吧。” 绯樱将碗放到了桌子上。 景安平看了一眼,碗中正是他爱喝的鸡茸玉米羹。 “这是你做的?” “当然是,快尝尝。” 景安平听着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了勺子。 “能吃到你亲手做的,可太不容易了,必须得尝尝。” 在汤匙入口后,绯樱并未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的情绪。 汤羹被他三口两口的很快喝完。 绯樱拿走了一滴不剩的碗,咂舌一句:“胃口倒不错,忙起来也没影响你是个好吃。” “影兰你是不是还想接一句懒做啊?” “这倒没有,你继续忙吧,困了,我可去睡了。” 绯樱走了,景安平继续挑灯夜战。 在忙碌了一段时间后,皇城的风气在大家的例例见证下,大变了样。 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吧,但平日走在街巷上,没有一个小贩敢偷奸耍滑的使用鬼秤,或者故意见人下菜碟,故意抬价了,更是没有仗势欺人的景象。 现在随便在街上拉来一个普通百姓,都会赞美逍遥王的所作所为。 景安平也终于可以继续交差,继续当回他的闲散王爷了。 景安煜对此赏赐了他一大笔银钱,他收下赏银后,嘴角尽管拼命的控制,还是忍不住的上扬。 想在短时间内赚大钱,做生意、赌博什么的都弱爆了,只有白嫖天上的馅饼才是最爽的。 有了这些钱,他又能扩编将养许多兵马了。 “皇兄,皇兄?你还在听吗?” 景安煜说着话发现他就跟溜神儿了一样。 景安平这被叫着,这才后知后觉。 “啊,怎么了,陛下?” “皇兄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一定没休息好吧,你要注意身体。” “谢陛下关怀。” “这几日朕要筹备个比武擂台,皇兄要是闲来无事,欢迎前来看个热闹。” “擂台?” “对,朕的计划是,凡是对习武感兴趣的官宦子弟,都可以前来参赛,每轮获得优胜的,都有奖赏。” 景安平一听眼冒金光:“奖赏?是奖银子吗?” “奖赏朕还没具体想,但皇兄要是希望是银子,那就赏银,可能每轮不多,也就十两银子,权当作为小彩头了。” 他目光满是期待看向景安煜:“陛下,敢问只要是官宦子弟,无论男女都有参赛的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