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人和天下万道瞩目的西子灯会上。 谢文赋缓缓步行到中央。 拱手作揖对高台、对镜头、对周围人: “诸位都知文赋出身谢家在谢家不吝栽培下学会写文论赋也只会写文论赋” “只可惜今夜灯会只能咏诗写词。” “怎么事儿!”高台十几个泰斗闻言都乐了。 你小子遗不遗憾跟我们有个鸡毛关系。 老子巴不得你不行呢。 “但”谢文赋话锋一转又含笑说道: “文赋幸得陆爷爷闲暇之时指点了一二” “在诗词一道也小悟了些心得,今夜便斗胆作陪天下文道,算是给诸位增添一些乐趣” “可行否?”谢文赋静静扫过众人。 一息、两息、三息 直播间百万人和灯会万道人现在都懵了。 作陪就作陪没人在意。 行不行否也无人问津。 可这声陆爷爷就实实在在有点说法了啊。 没人不知道谢文赋和陆离赌约。 但真当一个同辈天才当众承认对方爷爷。 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而且对方还是文道显赫世家谢家的妖孽! “入典!” “敢做敢当我以后不喷他了” “羡慕陆离老贼年纪轻轻就有了好大孙。” “该说不说你们发现这小子变了没” “人没到逼却装圆了也就他了!” “陆离牛逼!” 直播间因陆爷爷打趣挪揄弹幕目不暇接。 “混账!” 七绝传说猛然睁眼怒火滔天。 我是你叔辈你反叫陆离爷爷置我于何地? 谢家来人神色尴尬无比。 “老夫早就看出他是养不熟的反骨仔了!” 唯有几个文脉族老若有所思脸色阴沉。 谢文赋的意思不难理解。 先是说谢家栽培和在谢家学到的东西。 然后又引出陆离的指点。 这小子是替谁前来取笔已经不言而喻。 “啧啧啧谢家还真会玩” “捧谁不好非要跪着去捧陆离的臭脚” “是不是谢文赋今夜侥幸取得文昌,你谢家还要跪着给人家送回去呢?” 几个文道世家仿佛遭到了背叛讥讽说道。 文昌在他们当中流传顶多嫉妒。 可若是旁人 今天的西子灯会都是给他人作了嫁衣了。 “谢家今夜唱的是哪出戏” 就连慕容博心中也有点儿惊讶和震撼。 莫不是他们收到了什么消息? “谢文赋是谢文赋我谢家是我谢家,早就说了他今夜代表不了我们!” 谢家有个族老连忙对众开口。 商脉已经废了,若是文脉再守不住江山。 再过几年恐怕再无他谢家了! “谁知道呢” 其余文道世家显然已经不相信谢家,对其没了往日尊敬甚至充满了敌意。 他们当中大多数家族因陆离商脉尽毁。 这笔账不可能轻易作罢。 如今他们也把这一份算到了谢家头上。 谢文赋没有理会谢家和文道世家愤恨眼神。 自顾自寻了个桌台。 然后用他那丑陋至极的字在其上静心书写。 “可惜书法没能跟陆爷爷学一些” 谢文赋心中苦笑道,他的字很丑,可以说和小学生差不多,当日在华师可被笑了很久呢。 然而众人却都没有在意字迹问题。 全心都被笔下吸引。 对方写的是词牌名瑶台月的古词。 上阙结束就已经在周围掀起不小的动静。 按这个趋势下去。 哪怕谢文赋写崩也能定评三上佳词。 数息过后。 谢文赋轻轻放下手中笔道:“献丑了” “瑶台月定评传世词!”慕容博朗声再宣。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有点不敢相信。 传世这就出现了 被陆离空闲指点一下就轻易作出传世词? 要知道对方只会写文论赋啊。 到底是陆离天才,还是谢文赋天才呢? “往年传世都是最后争锋的” 高台万道苦笑不已对文昌认识愈发深刻。 哗 稀稀拉拉的掌声在周围响起。 谢文赋享受着这一刻,因为他从众人眼里看到了尊敬和崇拜,而不是以往的惧怕和厌恶。 “若能替你取笔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有点遗憾,这篇词充其量只能算是传世垫底,想要夺魁取文昌难如登天。 也正如他所想的一样。 空灯又是两盏过后便有几人同时起身。 甚至不乏稳坐高台的文名泰斗。 长灯传世! 世人游戏玩够了也到他们大显身手时候了。 “罢了先让给小辈出手吧” 广寒居士看到台下竟然还有人走上前来。 大大方方又坐了回去。 “又有一个!”高台文名大佬又懵了。 台下站着的可是比谢文赋看起来还要年轻。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猛了吗? 不止他们懵逼,慕容博此刻也是如此。 只因! 台下站着的不是别人。 正是自己的关门学生诗词妖孽松玉书! 但今夜灯会有慕容奚宁出手 他还特意没有通知松玉书灯会要作诗啊。 众人视线中。 松玉书负手立在中央傲娇仰头至四十五度。 “偶像今夜憾不能到” “可玉书永远忘不了那道风华绝代身影。” “在此悟得一首思念那人的诗。” “请与诸位共鉴!” “你的偶像可是陆爷爷?”谢文赋欣喜。 若是打败他的也是给陆离来取笔。 那就皆大欢喜了。 松玉书这小子和他可是同窗,他心中清楚若对方出手川式,能超过他的恐怕没几个。 “不是!”松玉书淡淡冷哼。 “玉书的偶像古今也能称少年天才,西子竞拍会一诗一词镇压他人不能敌。” “那不就是陆爷爷?”谢文赋嘴角轻抽。 “是吗?那玉书就不知道了” 松玉书负手抬眼佯装惊讶。 “你小子加油。”谢文赋一把搂住松玉书。 “逆子!” “逆徒!” 慕容博和谢家见台下勾肩搭背身影怒道。 一个不想给家中取笔。 一个不想给书院取笔。 陆离特么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松玉书嫌弃扒拉开谢文赋手掌。 就算目的一样。 可论在书院纨绔他差谢文赋不是一点半点。 从来没对其有过什么好感。 谢文赋也不气恼给了对方鼓励的眼神。 松玉书便负手往桌前走去。 仅是数息。 一首五言便在其行云流水动作中出炉。 慕容博和高台十几人端详许久。 同时咬牙:“坏了” “还真被这小子给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