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樱将纸揉成团，抛进纸篓里。</p>
祝樱回教室的时候桌子上放着一包牛奶两个烧卖，郑柯没精打采地撑着下巴，眼下一抹青黑，要睡不睡的。</p>
祝樱放下书包，说：“昨天你抱我回床上的？”</p>
“没有，”郑柯说：“你梦游自己回去的。”</p>
祝樱：“……”</p>
祝樱没说话，低着头开始对着中文默写昨天背的单词。</p>
郑柯坚强地撑过了早早自习和早自习。</p>
下课铃一打，帽子一戴直接趴在桌子上睡。</p>
江宿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了郑柯犯困的视频，趁郑柯不注意发在群里。</p>
江宿那点拍照技术简直不能看，镜头抖个不停就算了，还挑了个死亡角度，全靠郑柯那点颜值死撑。</p>
视频里，郑柯在沉睡的边缘疯狂试探，又基于对上课的尊重时不时开口读个单词，上一秒还清醒着，下一秒眼睛就已经闭上了，江宿憋着笑录了几分钟，不幸被郑柯觉察，郑柯斜他一眼，夺过手机往江宿抽屉一丢，视线全黑。</p>
—绿小珠：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绿小珠：柯姐好飒好飒，今天也是舔柯姐的一天。</p>
石头发了条语言，祝樱手指一动，点开翻译。</p>
三十秒的语言，除了哈哈哈就是嗝嗝嗝。</p>
朱珠发了个傻逼的表情包，几个人又开始在群里斗起图来，谁都没提小年过节抑或送礼的事情。</p>
除了生日之外，祝樱在人际关系上用的心思很少，逢年过节更是一开始就明明白白说清了不来这一套。</p>
但是郑轲——郑轲也许算个例外。</p>
她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念头想为她制造一点惊喜，想逗她开心，想让她小年时也能收到别人的礼物，想明晃晃地暗示她，自己心里也惦念着她。</p>
祝樱勾了勾唇，退出来点开一个名叫“专业跑腿承包各类业务”的聊天框。</p>
—祝樱：现在还接业务吗？</p>
第29章下雪</p>
距离打上课铃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p>
这算是全班最精神的一个时间段，课间的懒散疲倦已经基本消散，大家也开始慢慢进入课堂的节奏。</p>
王爷双手撑在讲台上，不急不缓地拖着调子：“我们接着看这一题，这题我们班有二十七个人错了，为什么会错呢？”</p>
椅子倒地的碰撞声突然从底下传来，打破班上的寂静。</p>
大家默契地转头朝后排看过去———</p>
郑柯若无其事地转着笔，而她的身侧，江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扶正椅子。</p>
王爷顿了顿，忽略掉这一突发的课堂状况，继续说：“因为不会审题。”</p>
过了一会儿，祝樱才听到江宿小声嘟囔：“我明明拍的挺好看的，踹我干嘛？”</p>
郑柯在食指飞速转动的笔应声停下。</p>
江宿蹭的一下站起来，下一秒，他的椅子再次光荣倒地。</p>
江宿得意道：“没打着。”</p>
郑柯哼笑一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