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和好了,苏沐卿趴在床头,眸子盯着忙来忙去给她冲药的裴煜。 昏暗的灯光自带暖意,柔柔的,撒在她身上将她的肌肤衬得雪白又柔和。 裴煜转身时就被视觉冲击了下,心脏猛颤,拿着杯子的手都跟着抖了两下。 要怪,就怪他心术不正。 眼睛一触碰到漂亮老婆,脑子里就满是废料。 药苦得慌,一入嘴就是股烂泥巴的味道。 苏沐卿眉头直皱,刚要开口,嘴里就被塞了颗糖。 甜味儿弥漫,瞬间将药的苦味给覆盖了。 这味道,莫名有些熟悉。 她抬眸看向裴煜,包着糖的腮帮子还鼓着。 这么一看,更诱人了。 但他裴煜可不是畜生,才不会毫不节制地压榨老婆。 把杯子放好,他这才脱了鞋上床。 将人搂在怀里,手探进她的衣服里,轻轻揉着她的心口。 被他这么悉心照顾着,苏沐卿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隐约间腰和腿上都传来些许热意,但她太困了,所以没能挣开眼皮。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了,她看着一旁空空如也的床,心脏漏跳了一拍,眉头微蹙,匆匆忙忙起了床。 换做以前,她肯定只会怪自己贪睡。 但现在,她第一反应是怪裴煜。 一想到他背着自己去了老宅,她就难受又生气。 可她又做不到蓬头垢面出门,所以着急忙慌地洗漱好,穿戴好衣服,从醒来到出门也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 她眉头紧锁着,直到下楼看见沙发上的裴煜,慌乱不已的心脏才逐渐平静下来。 她轻吐了口气,还没开口说话就被裴煜搂进了怀里。 裴煜给她理了理尚且还比较凌乱的头发,抬眸看向她时,眸底的情绪已经被掩藏得严严实实了。 “乖乖怎么这么着急?”裴煜盯着她这张未施粉黛也漂亮得要命的脸,心里万分不想让她出门。 苏沐卿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刚才那一刹的心慌意乱过后,她就只剩下疲惫了。 前天晚上的后劲儿好像今天才到来,她这会儿困得脑袋都还在发晕。 她探头靠在他肩头晕了一会儿,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后才低声回复,“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裴煜顿了两秒,心头划过些不明情绪,刺激得他当即就亲上了她的唇。 以前偷摸才能做的事,现在能正大光明做了。 裴煜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像在做梦似的。 幸福得他都快找不着头脑了。 看着苏沐卿逐渐发红的脸蛋,他心情越发愉悦,眉眼止都止不住地上扬。 老婆怕他走掉了。 老婆跟他吐露情绪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婆快要爱上他了。 愉悦了一路,伺候起老婆也丝毫不带含糊。 一路上搂搂抱抱,顺带再来个亲亲。 把自家脸皮薄的老婆弄得面红耳赤,他还大言不惭是在帮老婆转移注意力,免得晕车。 苏沐卿无话可说,直接落入了他的圈套里。 不过是真没晕车。 不知道是晕车贴的作用,还是当真裴煜的转移注意力大法起了效。 送机的人还没到老宅,因为消息被慕田峪给封闭了,所以两人到时老宅还冷冷清清的。 除了慕田峪,慕容鄢,还有几个阿姨,就再没其他人了。 没有那些七嘴八舌的亲戚,苏沐卿自在很多,她把口罩摘了,任由裴煜把她搂进了屋里。 “太爷爷。”看见慕田峪,她乖乖喊着。 “太爷。”裴煜放下手里的东西,随后喊了一声。 慕田峪扫了眼裴煜,想起上次两人的车祸,他心头一阵后怕。 电话是他打的,这样算来,出车祸的事他也有责任。 他都不敢想,要是裴煜真没了,裴家会乱成什么样。 “阿煜腿不要紧吧?”想着,他开口问了一句。 从裴煜进来的脚步来看,似乎没什么问题。 “嗯,好得快,不要紧。”裴煜顿了两秒,下意识瞟了眼坐在身旁乖得不像话的苏沐卿,见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由轻吐了口气,敷衍回答着。 “那就好。”慕田峪点头。 等两人把话说完,苏沐卿才抬了抬眸。 上次借口上厕所,这次再用这借口,就太明显了。 她愁得慌。 眉头都皱成了褶子,硬是没想到什么能和奶奶单独相处的机会。 “老婆。” “嗯?”听到喊声,她恍然回神,眸子里带着迷茫和一闪而过的惊慌。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裴煜面色不变,只眸底闪过些不明情绪。 “没什么。”苏沐卿抓紧裙摆,匆忙摇头。 “嗯,我跟太爷去书房商量事情,你乖乖在这坐着,有事跟张姨说。”裴煜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柔和,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 苏沐卿顿了两秒,心脏突然跳快了几分,她睫毛微垂,掩下眸底的异样,“…好。” 等两人进了书房,她才轻吐了口气,只觉心脏跳得更快了,做贼心虚的感觉格外强烈。 她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眼睛瞟了两眼正在厨房忙碌的张姨,放下水杯后她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朝二楼走去。 她脚步又急又乱,生怕裴煜突然出来把她抓个现行。 等站在慕容鄢的房间门口,她的理智才渐渐回归。 想起裴煜昨天跟她说的话,她心里有些发怵。 老宅里肯定也安了摄像头,裴煜这会儿…会不会在监控后面看着她? 但没等她多想,面前的房间就猛地被打开了,她眸子忽闪,慌乱一瞬后手腕猛地被抓住。 慕容鄢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给拖进了房间。 苏沐卿睫毛扑闪,吓得眼眶都泛了红,“奶奶?” “小苏,你救救奶奶。”慕容鄢祈求着,浑身都在发抖,“裴煜他就是个疯子,他安排人给我注射会导致精神失常的药!” “去国外就是个借口!” “他会弄死我的!” 苏沐卿瞳孔微怔,她心脏猛颤着,莫名的恐惧爬上心头。 手腕已经被慕容鄢给掐出血来了,痛得她心脏骤缩,额头都浸出些冷汗来,良久,她才动了动唇,“我该怎么救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