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好大一块冰

说完，他转身跑开了，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我说过，何雨棚哥最好了，滑冰喽！” 不一会儿，棒梗就带着一帮孩子们跑了回来，院子里立刻充满了喧闹声。秦淮茹家的小槐花也跟着跑出来，一看到那口缸里的冰，眼睛都放光了：“哇，好大一块冰！真的可以滑吗？” 何雨棚站在一旁，拿着铁铲轻轻刮了一下冰面，露出光滑的表层：“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得小心，别闹太疯。” 棒梗早就迫不及待了，他脱了鞋，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跳上冰面。起初他还有点紧张，但随着脚下滑动越来越顺，整个人开始得意起来，甚至还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引得旁边的孩子们纷纷叫好。 “棒梗真行啊，滑得这么稳！”刘光天从旁边凑过来，瞪大眼睛羡慕地看着。 “你也上去试试呗，怕啥？”棒梗得意洋洋地说着，双手背在身后，仿佛自己成了个高手。 “我也要，我也要！”小槐花高兴得不行，拉着棒梗的手想要上冰。 何雨棚看着孩子们的欢笑声，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满足。他没想到自己随意制的这块冰居然成了四合院里的“滑冰场”。不过他也明白，这样下去肯定会引起更多的注意，尤其是那些大人们。 正想着，贾张氏忽然从远处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扯着嗓子喊道：“棒梗，你给我下来！这么冷的天滑什么冰？摔了你能找谁？” 棒梗一听，顿时撇了撇嘴，没理她，继续滑来滑去。 “我跟你说呢，棒梗！”贾张氏脸色铁青，气得不行，冲到缸前伸手想拉棒梗下来。 “奶，我没事！您别这么小气嘛，何雨棚哥都说可以滑的。”棒梗不情愿地说道，一边努力挣脱贾张氏的手。 何雨棚见状，连忙过去打圆场：“张大妈，孩子们玩玩没事，我看着呢，不会让他们摔着的。”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双手叉腰，“何雨棚啊，你这倒是好心，可你知道棒梗要是摔了，谁担责任？他那破鞋都脱了，冻病了我找谁去？” 何雨棚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笑着安抚道：“没事的，张大妈，这天儿不算冷，再滑一会儿就让他们回屋，我保证不会出事。” 贾张氏闻言，嘴上虽然还在嘟囔，但终究没再继续发难，瞪了棒梗一眼，转身回了屋。 棒梗松了口气，回头冲何雨棚做了个鬼脸：“何雨棚哥，还是你厉害，能搞定我奶！” “少来，你再惹你奶发火，我可不帮你了。”何雨棚轻笑道，但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忧——这事儿再这么闹下去，指不定还要引出其他麻烦。 正在这时，院子里又传来一阵声音。刘海中从自己家里出来，看到孩子们在滑冰，脸色有些惊讶：“这都滑上冰了？何雨棚，你可真是会折腾！” “海中哥，大家也不过是玩一玩，天儿冷得厉害，滑冰也算是动动筋骨。”何雨棚笑着回应。 刘海中走过来，围着缸转了两圈，表情微微一变，凑到何雨棚耳边低声道：“你这冰，要是真能卖点钱可就发了。现在天气冷，正是好时候，四九城好几家小店铺都在找冰块儿存东西呢。” 何雨棚微微一怔，没想到刘海中也看出了点门道。但他随即摇了摇头：“还不成。咱这冰块儿又不大，而且四合院这么多人盯着，我要是真干起来，麻烦事一大堆。” “那倒是。”刘海中点点头，“不过你也别放弃，这事儿以后能大有可为。”说着，他递过来一根烟，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意味。 何雨棚没接，只是笑了笑：“先看看再说吧，眼下让孩子们玩玩，也省得惹得他们满院子闹腾。” 话虽如此，何雨棚心里却开始盘算着这件事。刘海中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这冰块不只是冬天的消遣，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渠道，这或许真能成为个挣钱的门道。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正想着，易中海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走到院子中央，朝缸这边看了一眼：“这缸冰挺不错啊，何雨棚，你这脑子倒是挺活络的。” 何雨棚笑了笑，没多说话。易中海在四合院里一向稳重，平时说话不多，但只要开口，大家都会听。这次他对何雨棚的制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反倒有些赞许，这让何雨棚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不过……”易中海顿了顿，眼神扫过正在滑冰的孩子们，“冰是好东西，可你得想好了，不能只是个玩意儿。你这冰放在这里，肯定有人惦记着。要是真有机会，得做点实事。” 何雨棚听出话里的深意，点了点头：“中海叔说得对，我这也就是试试手，没打算干啥大事。”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易中海拍了拍何雨棚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做事得稳，不能急功近利，特别是在咱这四九城，风吹草动的事儿多。” “我明白。”何雨棚郑重地点点头。 这时，秦淮茹也走了过来，怀里抱着小槐花，笑着对何雨棚说道：“何雨棚，你这冰弄得真好，小槐花刚才都舍不得下来，一直在喊要滑冰。” “孩子们玩得开心就行。”何雨棚回头看了看还在冰上嬉闹的棒梗和其他孩子们，心里也 何雨棚没有任何拘束，决定前往潘家园找宝贝。 何雨棚决定不再拘束自己，生活在四合院这个大杂院里，天天与这些邻居打交道，他感觉有点憋闷。最近制冰虽然让院里的孩子们乐了个够，但何雨棚心里明白，靠这点冰过日子是远远不够的。他想要更多，他的眼光从来不局限于眼前的这点事。于是，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去潘家园碰碰运气，找点宝贝回来，也许能转个好买卖。 这天早上，何雨棚推开了院门，准备动身出发。正巧，秦淮茹在院子里忙活着，看到何雨棚手里提着布袋，一脸疑惑地问：“何雨棚，你这是要去哪儿？” 何雨棚随意地笑了笑，“出去走走，去潘家园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潘家园？”秦淮茹一听，有些惊讶，“你去那儿干嘛？那地方可不太好混，卖的东西真假难辨，小心别被骗了。” “我知道。”何雨棚点点头，眼神却坚定，“不过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呢？再说了，碰碰运气嘛，也没什么损失。” 秦淮茹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你胆子大，去吧。不过那地方可不是随便就能捡漏的，你可得当心点。” 何雨棚笑着挥了挥手，“放心，我有分寸的。” 说完，他迈步出了院子，心情有些轻松。四九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冷风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但何雨棚走在街上，心里却有一种久违的自由感。他知道潘家园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许多老物件、古玩在那儿交易，是真是假全凭眼力。可他心里有种预感，今天或许能碰上点好东西。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何雨棚终于到了潘家园。这片市场规模不大，但摊位一个挨一个地摆开，路过的行人、贩子、小贩都在讨价还价。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木头味儿，伴随着各种低声交谈、吆喝声，整个市场显得活跃又混乱。 “来，瞧一瞧，看一看！老古董，真品！” “这青花瓷盘，你看这釉色，老物件儿！” 何雨棚在人群中穿行，耳边听着各种叫卖声，他的目光不停地在摊位上扫过。大部分东西看起来都是些假货，要么就是赝品做得太明显。他一边走，一边暗自感叹，果然和秦淮茹说的一样，这地方水太深了。 正当他有些失望，准备放弃时，忽然看到前方一个不起眼的摊位上摆着一块旧铜镜。镜子已经发了绿锈，显得有些残破不堪，旁边的摊主是个瘦小的老头，正打着盹儿。 何雨棚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那铜镜，入手冰凉，镜面已经模糊不清，但镜子的形状和边缘的雕花却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 “老哥，这镜子卖吗？”何雨棚拍了拍摊主的肩膀。 老头睁开眼，打量了一眼何雨棚，懒洋洋地说道：“卖啊，你看上了？” “多少钱？”何雨棚随口问道。 老头挠了挠头，似乎在斟酌，“二十块。” 何雨棚心里咯噔一下，这价格明显虚高了。按他对这地方的了解，摊贩都是开价虚高，看准你是不是外行。他也不急，装作随意地笑了笑：“二十块？你这镜子锈成这样了，怕是连照人都照不清吧？二十块可不值。” 老头眯了眯眼，似乎对何雨棚有些意外：“小伙子，有眼力啊。你说说，这玩意儿值多少？” “我也不多说了，这镜子老是老了，但你瞧这锈，恐怕年代也不算太久。五块，不能再多了。”何雨棚语气平淡，心里却打起了十二分警惕，生怕老头察觉到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