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气就阴沉的可怕,厚重的乌云袭来。山雨欲来,这是所有人想到的一件事。 街道上没有小摊出来,但是能看到街道上所有人都在忙碌。郑云楚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来到大堂。 “掌柜,这外面是怎么了,好像所有人都很忙。”郑云楚看到掌柜的正要出门,拦住问道。 “贵客有所不知,我们这新丰县每次下暴雨,山上都会有山洪下来,山洪淹没道路还算好的,有时候会冲进城里,所以每次下雨,我们都会在城门口堆积沙袋,这样可以保证城内的安全。”掌柜的如实回答。 “这每次下雨都要堵,天气在搬开,这多麻烦啊,堵不如疏,为什么不挖掘河道来疏导山洪呢?”郑云楚问道。 掌柜的叹了口气,说道:“客官有所不知啊,这新丰县本就不富裕,哪有那么多钱财和人力去挖掘河道呢。而且就算挖了河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解决问题,万一还是挡不住山洪,那不是白费力气嘛。” “那你们的县丞为什么不向朝堂申请拨款?”郑云楚又问道。 “我们现在自从任命以来,几乎没出过门,都说是因为被派到我们这个穷县城,郁郁不得志,所以才什么都不管的。” 郑云楚皱起眉头,说道:“这怎么行?身为县丞,理应为百姓谋福祉。而且他要是好好的为你们谋福祉,动员百姓挖河道,疏山洪,这也是他的功绩。” 掌柜的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客官,您是好心,可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我们新丰县本就贫困,哪有那么多的资源去挖掘河道呢。” “这样,你和我说一下你们县衙在哪个位置,我去找一下你们县丞。”郑云楚问道。 掌柜劝道:“公子我知您是好心,但是县丞毕竟是朝廷命官,万一公子您惹怒他,还为自己找来了麻烦。” “掌柜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你只管告知我便是。”郑云楚说道。 见劝说没用,外面也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掌柜也不再多劝,给郑云楚指明了方向,便离开往城门口走去。 “老汪,带上几人,我们去会会这个县丞。”郑云楚叫了一声汪康全等人说道。 郑云楚带着汪康全等人,冒着小雨,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百姓仍在忙碌地搬运沙袋,为即将到来的山洪做着准备。 来到县衙门口,汪康全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衙役打开了门,看到郑云楚等人,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们是什么人?有何事?” 衙役问道。 郑云楚微微拱手,说道:“烦请通报县丞大人,就说有一位路过的旅人,有要事相商。” 衙役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通报一声。”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县衙。 过了一会儿,衙役出来了,说道:“县丞大人今日事务繁忙,不见客。” 郑云楚一听,顿时怒上心头,说道:“哼!这县丞好大的架子!百姓正遭受山洪之苦,他却避而不见。走,我们直接进去找他!” 汪康全等人立刻响应,随着郑云楚就要硬闯县衙。衙役见状,惊慌失措,连忙阻拦:“你们不可擅闯县衙,这是违法之举!” 郑云楚怒目而视,说道:“违法?那这县丞不作为就不违法吗?今日我定要见到他,为百姓讨个说法!” 众人不顾衙役的阻拦,强行闯入县衙。这时,几个衙役冲了过来,试图阻止他们。汪得弟等人立刻上前,与衙役们发生了冲突。 “你们竟敢硬闯县衙,简直无法无天!” 一个衙役大声喝道。 汪得弟毫不畏惧,说道:“我们是为了百姓而来,你们这县丞不作为,我们必须让他出来解决问题!” 双方推搡起来,场面一度十分混乱。郑云楚大声说道:“都住手!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我们是要和县丞商议解决山洪的办法。” 然而,衙役们并不听劝,继续与汪得弟等人对峙。郑云楚无奈,只好强行向前走去,直奔县丞的书房。 县丞正在书房内悠闲地喝茶,看到郑云楚等人闯入,大惊失色,随后很快恢复了镇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衙!” 县丞怒喝道。 郑云楚不卑不亢地说道:“县丞大人,在下是路过新丰县的旅人。看到新丰县百姓每逢暴雨便要遭受山洪之苦,心中不忍,特来与大人商议解决之法。可大人却避而不见,实在让人心寒。” 县丞皱了皱眉头,嘴角微微一扬,说道:“哼,你一个外乡人懂什么?新丰县本就贫困,无力挖掘河道,此事本官也无能为力。况且,你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简单?挖掘河道所需的钱财人力从何而来?就算本官有心,也难以成事啊。” 郑云楚眼神一凛,说道:“大人,这可不是无能为力的借口。身为县丞,你有责任为百姓谋福祉。挖掘河道虽需钱财人力,但这是解决山洪的根本之法,你怎能坐视不管?” 县丞轻笑一声,说道:“年轻人,你还是太天真了。这新丰县的情况复杂得很,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就算要挖掘河道,也得考虑各方利益。那些富户们可不一定愿意出钱出力,百姓们也未必肯听话。本官若贸然行动,只会惹来更多麻烦。” 郑云楚怒目而视,说道:“大人此言差矣!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你若能为百姓解决山洪之患,百姓定会对大人感恩戴德。而且,此事若能成功,大人也能得到朝廷的赏识,说不定还能调离此地,去往更好的地方任职。你怎可如此短视?” 县丞脸色一沉,说道:“你这外乡人,竟敢教训本官?本官被派到这穷乡僻壤之地,早已心灰意冷。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事情?” 郑云楚冷笑道:“大人,你这心灰意冷倒是来得轻巧。百姓们在洪水中苦苦挣扎,你却在这书房里悠闲自在,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真是让人不齿。” 县丞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说道:“你懂什么?本官也有本官的难处。这新丰县贫困至此,本官又能如何?” 郑云楚说道:“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新丰县贫困,无力挖掘河道。可你身为县丞,难道就不能想办法筹集资金?向富户募捐,或者向朝廷申请拨款,这些你都没有去做,却在这里推脱责任,这不是不作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