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说什么办法,在这还能有我吴少办不成的事儿?”吴昊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自信地说道。此时酒楼大堂里,那几张老旧的桌椅仿佛也在静静聆听着他们的对话。阳光透过有些破旧的窗户纸,斑驳地洒在地上。 “好,其实比试很简单,就在这酒楼里进行。你瞧啊,这酒楼是你爹打理的,按理来说,只要酒楼生意红火,你爹必定能得到上官家的重视。你爹受重视了,他去上官家给你提亲,说话不就更有分量了,你这亲事不就水到渠成啦?”郑云楚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身旁的桌子,那桌子发出“笃笃”的声音。 吴昊听了,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你怎么能给吴昊出这种主意!哼!”春蝉气得跺了跺脚,小脸涨得通红。她身旁的柱子上,朱红色的油漆已经有些剥落,仿佛也在诉说着酒楼的落寞。 “你放心,他赢不了。你不想嫁他,只要有我在,他肯定没法得逞的。”郑云楚凑近春蝉的耳朵说道。两人靠得很近,春蝉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本就生得好看,这一下娇羞之态更是增添了几分迷人的姿色。 “好,你具体讲讲。”吴昊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此时,大堂角落里的一只蜘蛛正忙碌地织着网。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你和你的朋友们可以先吃饭,吃完饭你们就想法子,用任何办法让酒楼在晚饭的时候生意兴隆起来。这酒楼一共三层,一楼消费最低,二楼和三楼是包厢,消费通常比较高。二楼和三楼加起来和一楼的座位数量差不多。你可以选择二楼和三楼,或者一楼,然后咱们以营业打烊为止,最终看谁拉来的客人消费的钱更多。比如你选二楼三楼,那么在一楼消费的客人的收入都算我的,反之亦然。”郑云楚有条不紊地说道,他的目光扫过酒楼那有些褪色的壁画。 “这酒楼现在连个客人的影子都见不着,这怎么可能做到啊?”吴昊皱着眉头说道。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酒楼里回荡着。 也确实如此,如今这酒楼名声不佳,连客人都不愿意来。一楼的地面有些许灰尘,仿佛很久没有被热闹的脚步踩踏过。 “就是因为有难度,才能显示出你的本事呀。你口口声声说要娶蝉儿,可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你拿什么养活她?你要是能把这酒楼盘活,就说明你有赚钱的能耐,养活蝉儿自然不在话下,这样上官家才能放心把人交给你呀。当然了,你可不能自己花钱请人来吃饭,那就算违规,咱们得正儿八经地比一场。”郑云楚目光坚定,他的视线落在了酒楼那陈旧的楼梯扶手上。 吴昊这会儿脑子有点乱,毕竟思维方式有差异。不过他倒是抓住了几句重点,那就是只要把这事儿办漂亮了,娶春蝉就十拿九稳了。他扭头看向周围的狐朋狗友。此时,二楼包厢里传出一阵轻微的风吹动窗纸的声音。 “好,这事我应下了,咱们就比这个。这点小事对我来说,那都不叫事儿。我这么多朋友,每人去请家里人来吃个饭,都能赢你。” “你说是不是?”吴昊对他那些朋友说道。 “是,是,是吧。”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想到本来是来蹭吃蹭喝的,这下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还得叫家里人来吃饭。 “吴少,我妹妹好像今天有事要我去帮忙的,我得先走了。” “吴少,我姐姐姐夫说叫我今天去她那边吃饭,刚才都没想起来,我也先走了。”转眼间,走了好几个人,吴昊身边只剩下两个人了。此时,酒楼外的街道上传来几声小贩的吆喝声。 “老陆,老赵,还是你俩够意思,那几个家伙,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吴昊对着身边的俩人说道。 “吴少,叫我们家人来吃饭,这事儿估计不成,咱们两家管得可严了,连花钱都管得死死的,哪能叫整家人来吃饭。不过我们俩可以帮你拉客人。”俩人中的其中一个说道。 “也行,咱们三人齐心,肯定能赢过他。拉客人咱们人也不少。” 郑云楚微微地笑着,这个世界的人果然都觉得人多就是优势。想到这,郑云楚对自己更有信心了。他抬头看了看酒楼那有些摇晃的吊灯。 “不过既然是比试,有输有赢。既然我输了是我远离蝉儿,那万一你输了,你总得有点惩罚吧。”郑云楚说道。 “这个是自然,那这样好了,我输了,我以后就离蝉儿远远的。”心思单纯的吴昊说道,他想着既然是赌注,那就跟郑云楚的一样。 但对郑云楚来说,这可不行。毕竟万一之后吴昊又三天两头带人来混吃混喝、吵吵闹闹的,这酒楼还怎么开。 “这个不行,你看,你爹是上官家的掌柜,你是你爹的儿子,蝉儿又是上官家的丫鬟,难免会碰到。要让你躲得远远的也不现实。这样吧,你要是输了,一年之内你就给我当小弟,听我的。” “那可不行,万一你让我去干违法的事儿咋办?”吴昊赶忙说道。 “看来你还有点脑子,呵呵。放心吧,违法乱纪的事儿不会让你去做,我就是想做点生意,缺个跑腿的。这一年里,会给你相应的报酬,不会让你白干活,一年后你想去哪儿随你,就怕到时候赶你走,你都不肯走咯。”郑云楚自信满满地说道。 “还赶我走我都不走?是谁给你的自信。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这个赌注我应了。” “儿子啊,你可得想清楚啊。万一输了,你可就没自由了。”老吴说道,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从小宠到大,万一输了,相当于给人当下人了,自然是舍不得。 “爹,你放心,我不会输的。你就准备好聘礼帮我向上官家提亲吧。”吴昊自信爆棚。 “好,那咱们还是得白纸黑字签字为证。”郑云楚说道,主要还是怕自己赢了,这一年的小弟不认账。说着就让老吴拿来了纸笔,立下了字据。 一切搞定后,吴昊带着两人离开了,应该是去找客人了。此时,酒楼里安静下来,只有那陈旧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