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有人来找我?”,秦青桐忐忑着还是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实在期待还是在应付自己,但是此时此刻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呵……”,尺素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总算是忍不住了,还真是……倔强。”。 秦青桐勉强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只是定定地看着尺素。尺素晒笑了一下,倒是也不卖关子。 “自是有的,对你好奇的人也不少,不过大概……都不需要你见。万剑宗的那位师妹有些意思,大概你可以见见。”。 事实上尺素也是不堪其扰,他总算是有些佩服戚离商了,有这样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话痨师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你们姐弟三个见什么人我做不了主,青桐师妹若是想去见见这位师妹需得去寻师祖。师祖若是同意自无不可,师祖若是不赞同……师妹也只管安心修炼便是。”。 意料之中的事情,秦青桐的心绪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只是退而求其次。 “师兄,可有她的传讯符,若是有予我一张如何?”,也没有空着手找人办事的,秦青桐用玉盒装了一朵千叶桃苏送到尺素的手中。 “这些日子劳烦师兄照顾溪溪和川儿,我一直铭记于心,虽然我们姐弟如今也算是身无长物,不过却从家中拿了不少桃苏,也不是什么贵重灵药,师兄可不能拒绝。”。 秦青桐不容置疑得将玉盒按在尺素的手里,一脸的坚定与执着,倒是叫尺素有些进退两难。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毕竟他若是不想被自家那个小心眼的师祖收拾,这个时候还是要糊涂些的好。 “既然如此,我也就却之不恭了。只是,倒是有些好奇师妹怎么跟万剑宗的那位师妹颇为熟稔的样子?”。 尺素倒是不想问的,但是不问也不是一回事儿,明晃晃的都摆在好面前,他就是想装瞎都装不了。 秦青桐被噎了下,实话实说肯定是不成的,不过也不能不说就是了。 “也没什么,只是之前因缘际会见过一面,我们挺有缘的,爹爹说这也是种机缘,坦然相对就是了。我们约好了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相信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秦青桐的话里漏洞颇多,但是当秦青桐提及到柳青嗣之时,尺素也就不打算在继续问下去了。这种相识确实也算是一种机缘,旁人的机缘不管亲疏远近确实不适合多加打听。况且尺素也算是从秦青桐这里得到了他想要作证的答案,也从侧面证明万剑宗的那个师妹虽然像她的师兄一样贪财了些,但是人还是颇为坦诚的。 “传讯符自是有的,只是还是那句话,师妹若是想见那位师妹,需得师祖同意。师祖若是同意,莫说是一枚传讯符,便是我亲自去将人请来也不算什么事。”。 话都说到这里了,秦青桐也知道没必要在纠缠下去了,只是仍旧坚持道: “师兄帮我传讯给她,叫她等我,不要急,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尺素倒是想要拒绝,不过对上秦青桐坚定期翼的眼睛,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总归太玄宗也不可能将这姐弟三个藏一辈子,迟早都会显露于人前,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他还是能帮这个忙的。 “自是可以,只是更多却是不能了。以及,师妹应该也不愿意我做白工吧?作为报酬,师妹若非修炼之时,每日都要出门转转,好好熟悉宗门。”。 当然,尺素早就准备好的宗门宗规也不打算轻轻放过,他之前检查过两个小的不说对宗规有多少了解,只能说一问三不知。这样的情况下,尺素不认为大的又知道多少。 “好。”,秦青桐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想要融入一个新的环境,必然不可能闭门修炼就可以融进去的。 “去休息吧,明日你们三个一起来寻我,我带你们认认人。”,虽然接受了带孩子的差事,但是尺素也不可能只围着她们姐弟三个转,差不多时辰了也就放人了。 秦青桐忍不住松了口气,她确实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面对尺素这位师兄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尴尬也有些无措。现在总算是结束了,不过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 “谢谢师兄,明天我们三个会一起准时到的。师兄,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们去找祖父。”。 对于秦青桐的心领神会尺素很满意也很开心,谁会不喜欢知情识趣的师妹呢? “去吧,我看着你们回去。”,尺素的笑容只能算得上是清清浅浅的,但是秦青桐却觉得有些晃眼。含糊着点了个头,牵着秦青溪和秦玖川就往回走,活像身后有人追似的。 “姐,慢点。”,大约感觉不到身后注视着他们的那双眼睛时,秦青溪总算是忍不住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 秦青桐有些懊恼,却还是慢了下来。大约是估计到秦青溪这个小笨蛋又会耍赖不好好说话,秦玖川将他还没有开口的话问了出来。 “为什么忽然一下子就狼狈了起来,姐在逃避什么,为什么要跑……走这么快。”。 秦玖川之前一直觉得他的姐姐柔弱又爱哭,实在是像个易碎的雪娃娃似的。但是现在,秦玖川有些想要把自己被攥得生疼的手抽回来。不过瞥到秦青嗣同样被攥得泛红的手,秦玖川又默默地把这个想法收了起来。 秦青桐有些卡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生硬得道: “没什么,走快点,祖父该担心了。”。 “骗人,姐,骗人。祖父,才不会。”,不等秦玖川反驳,秦青溪就忍不住戳穿了秦青桐拙劣的借口。他才是要保护姐姐的人,但是姐姐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秦青溪忍不住生出了强硬的念头来。 秦青桐被狠狠得噎住了,她但是有些没发现她的弟弟们似乎都不一样了起来,一个个的都在挑战她的权威。难道血脉压制在她这里不起作用,只是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