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避而不谈,他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随了他的意,对他而言太有引诱力了。 不论是为了他们的孩子,还是他自己,他都舍不得他。他只要好好活着,就足够了。 柳青嗣的修长如玉的手从秦天脸颊上滑落,勾在他的领口,要进不进,要放不放,端是看得人心里着急,恨不得叫他随了愿才好。 “嗣,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你知我之意。”。 纵然强大又如何,秦天在柳青嗣面前总是弱小而软弱的,只肯软着性子一点一点的祈求,不肯再犯不可谅解的错处。只盼着他的祈求,能叫他心软下来,随他一道沉沦不休。 柳青嗣忍不住叹了口气,取了一对结香杯盛着丁香酒,一杯递给秦天,一杯擒在自己手中。 “既是比目,怎能少了酒?”。 这些年他有多努力地想要靠近他只有他自己知道,哪怕他知道这酒并不一定只是满腔纯纯的情谊,他也同样愿意心甘情愿地喝下去。 “好,嗣说什么便是什么。”。 秦天举杯便要饮尽杯中酒,柳青嗣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手却是先嘴一步拦住秦天。 “卿卿当真是性急,既是知为何比目,便不知何为合卺酒?”。 若是,若是,敢道一句不知,这酒便是不喝也罢,柳青嗣当真能将这酒泼到秦天的脸上去,总归不过是他自作多情而已,何必让自己越发的丢尽颜面? 秦天愣了下,随即就是笑地不能自已,一把握住柳青嗣,轻轻将人带上榻,方才郑重其事的许诺道: “嗣,便是为着今日合卺二字,我便会活着回来,你信我一次可好?”。 柳青嗣静默不语,只是随手在一旁的案几上燃了不知何时准备的红烛,将一块红绡盖在秦天的头上。将从不离身的血玉取了下来伴着一串斑驳的铃铛置于高几之上。 “结璃之礼不知何时能如愿,今日便先行个宿礼,卿卿以为如何?”。 秦天那有不许的,正欲化尾为腿,只是在柳青嗣不赞成的目光里又止住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柳青嗣。 秦天知情识趣,柳青嗣这才有了点儿笑模样,将两只结香杯一同置于高几之上。方才起身将秦天从软榻上抱了起来,甩着他银凌凌的鲛尾立在高几之前。 “只拜三拜,敬苍天敬后土誓盟约。”。 “好。”。只要柳青嗣不闹着什么同生共死,今日不论他说什么,秦天都不会拒绝也不忍拒绝,况且他本就日思夜想,不过是这人故作不知罢了。 柳青嗣笑了笑,这才舍得将秦天放下来,不知从何处弄了块红绸将二人的手腕牢牢地绑在一起,方才兴冲冲地拉着秦天敬拜天地。 明明在简单不过的三拜,却重越千斤,不论是秦天还是柳青嗣都无比的庄重与虔诚。 待拜完三拜,柳青嗣便迫不及待的连忙将秦天抱回了软榻上,将结香杯塞进了秦天的手里,目光灼灼地道: “卿卿,喝了这杯合卺酒,你我便是行了结璃礼,在无反悔的余地。”。 秦天将他不慎散落下来的青丝别于耳后,笑着道: “我知,很久之前就没有反悔地余地了。嗣,春宵苦短,我们快一些好不好?”。 柳青嗣看着秦天笑了起来,是啊两生欢都结了,还有什么好不安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