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查到左鸿文是成王遗孤之时，他背后牵扯出众多疑团。</p>
织造局流出的丝绸，经水路被送至济南府，货船上的武器更是顺着从水路运往淮安。</p>
蒋南笙阅过大理寺的卷宗，市面上唯一售卖那几批丝绸的，唯有永平伯的小妾，也就是顾家大房参与经营的宝珠阁。</p>
顾家大房先后遭人灭口，永平伯小妾一尸两命，与这件事有关系的人，在官府查到之前全部离世。</p>
即便嫌疑人众多，推断再高超缜密，却因掌握不到任何证据，最终沦为死无对证的悬案。</p>
宫里接应之人乃是关键人物，倘若将其抓获，势必会引发前朝后宫的动荡。</p>
建元帝不知为何旧事重提，秦朗这次来找蒋南笙，便是询问此事有没有新的进展。</p>
他不是，就有点不同寻常了。</p>
炭火燃起不久，锅中热气升腾，一盘盘的青菜、海鲜还有鲜肉，在提牢厅的案台上摆放整齐。</p>
蒋南笙坐在狱丞搬来的太师椅上，招呼秦朗和姚远他们二人过来入座。</p>
秦朗坐下后先饮了口烧酒，随着酒下肚，身上的寒气也渐渐褪了去。</p>
他与对面的姚远说道：“蒋五爷成婚那日，我在定国公府见过你。”</p>
姚远双手捧着酒杯，起身极为恭敬地与秦朗的酒杯相碰，轻抿一口后回道：</p>
“秦大人目光如炬，不怕您会笑话，那日是下官首次如此近距离，见到那么多的贵人们。”</p>
秦朗涮了一筷子的肉，在碗中蘸料里搅动一番放进嘴里，一侧腮边咬肌鼓动，咽了口后点点头。</p>
将一盘子的鲜牛肉尽数放入锅中，才继续道：“在蒋大人手下谋生不易吧？”</p>
那可是个笑面虎，半点亏都不肯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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