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真的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只是和翠华院的青云交好，给她送过一些雷公藤而已，绝对没有做过伤人性命的事情……"</p>
蒋南笙听闻，抬手示意，板子之声戛然而止，院子瞬间安静下来，仅能听到众人吞咽口水之声。</p>
何瑞趴在那里不停抽气，已然进气多而出气少，还有从他身上流淌而下，滴滴答答的水声。</p>
与母亲相互依偎的顾颜，望着地上那摊血迹，垂首看着自己吐出的牙齿，亦是那般血肉模糊，竟在那里痴痴地笑了起来。</p>
“秦大人，先说一说在顾家都发现了些什么？”蒋南笙并未先去审问何瑞，而是向秦朗询问，锦衣卫所搜查出来的这些都是什么证物。</p>
高德自官差身后走出，站至顾瑾初身后，在她望过来后，微微点了下头。</p>
顾瑾初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看向摆在庭院青石板上，那些看似凌乱，却又似暗藏故事的证物。</p>
待手下将东西一一摆好，秦朗手持龙泉剑指向这些东西，依次说道：</p>
“这是在听雨轩查到的染有血迹的衣物，一份份可疑的油纸包，这是在湖边竹林里发现的尸骨，这是在碧落斋发现的私通信笺……”</p>
蒋南笙缓缓站起身来，然后慢慢地走到那一滩滩、一堆堆的物品前面，仔细认真地查看着这些东西。</p>
此时此刻，他身上穿着的绯红色官服，在橙黄色的光线照耀下，散发出令人炫目的光芒。</p>
这种光芒实在太过耀眼，让顾家所有人都不敢抬起头来直视他。</p>
就这样低着头，他们静静地听着蒋南笙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内心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p>
突然间，青云从众多下人当中冲了出来，直接跪在地上。</p>
她头上的发髻因为跑动而歪到了一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慌乱和急切。</p>
“大人明察！是何瑞说他日后要娶我当正室夫人，所以奴婢才会把雷公藤放到如夫人的药材里去的啊！我真的只做过这么一件事情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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