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异警，竟然穿过了他的空间，伤到了他！</p>
一个恐怖的猜测在他脑海中成型。</p>
江莱扯了扯嘴角，目露凶光：“你的特质也被强化过？你竟然是钦天司的信徒。”</p>
风凝滞了一瞬，飘落的雪花似乎都染上了无言的不解。</p>
江莱却越想越觉得正确，唇边的弧度越扯越大。</p>
“好啊，真好啊。亏我们还以为，他一直在抗拒获取信仰，原来从那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暗中吸收信仰，积蓄力量了。”</p>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p>
这条路是诸神都走过的，如果早就决定了走这条路，他为什么不直接加入诸神之中？</p>
有熟悉信仰获取方式的引路人不是更好吗？</p>
风变得更慢了，江莱以为自己说中了，凝视着虚空，脑中忽然灵光一闪。</p>
“难道……他的目标其实是深邃黑暗的泪滴、追逐无光之夜的空壳？”</p>
沉渊海的阴影权柄，不正是自那位神明身上扯落的吗？</p>
江莱嘲讽地哈了一声：“所以到头来，这个看起来很坚定的钦天司，最终想做的，也不过是吞噬其他伟大意志的权柄而已。”</p>
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获取足够的营养、滋养他那脆弱的灵魂了吗？</p>
何其可笑！</p>
越是脆弱的灵魂，就越无法承担更多的权柄。不是有句话叫虚不受补吗？就是这个道理。</p>
江莱又往后退了一步，身边更多空间割裂，甚至使他的轮廓边缘产生了一种模糊的毛刺感。</p>
这个情报很重要，他不能倒在这里，必须尽快把消息告知几位伟大的意识。</p>
迅速改变了想法，江莱毫不犹豫动用了随身携带的奇物。</p>
“哐——！！”</p>
巨大的响动从不远处传来，并不算老旧的一栋教学楼墙面忽然倒塌。</p>
雪花飞旋，尘土弥漫。</p>
巨大的、肢体纠缠的、缭绕着火焰的诡变物从缺口里走出，所过处不见死物燃烧，却见树木与虫鼠尽数被焚成灰烬，如同洪流一般向它汇聚而去。</p>
调香师猛地闷哼一声，苍白的脸色泛起些许青灰，眼中却燃起浓浓的憎恨与怒火。</p>
她的表情难看极了。</p>
那些被奇异火焰灼烧的老鼠，基本都是她控制的小动物。</p>
小动物被杀死，她自然也会受到影响。</p>
但这不是让她神色大变的根本原因。</p>
她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她认出了那只诡变物。</p>
——怀光济，将她当作代价支付给外神的养父。</p>
她猛然回头，只见孟有昔感受到威胁，重新显出身形，警惕地戒备着对方，而江莱那个狗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