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塘垂了垂眼，欲言又止。</p>
姜盐抿唇想了一下，“不过啊，自从你回孟家以后，就觉得你整个人好像变了一样。以前你可不回去酒吧KTV这种地方的，至少不回带我去。”</p>
“要不是脸还是一样的脸，我还以为你被夺魂了呢。”姜盐忽然又想到什么，看着孟塘问，“你是不是家里有个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p>
孟塘忽然紧张了一下，姜盐尽收眼底，笑着出声：“我开个玩笑而已。”</p>
“呼，话说你今天为什么给我策划了这么一场生日宴呀。”姜盐眨了眨眼睛，“说是生日宴，搞得却像个告别宴一样。”</p>
“难不成高考后你打算出国？”姜盐捏着下巴，“我看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豪门大少爷出国深造，深造完后回来继承家业。”</p>
孟塘微微睁大眼睛，表情有些呆呆的。</p>
姜盐被他逗笑了，“算了，不逗你了，那我们吃蛋糕吧。”</p>
“好。”</p>
晚上，孟塘送姜盐回家后，一辆车停在了他面前，后座车窗被摇下，车里露出了一张和孟塘一样的面孔。</p>
车里那个孟塘倚在车窗边，懒洋洋道：“今天的约会怎么样啊？”</p>
车外的孟塘没有回答，而是安静地坐回车里。</p>
司机缓缓发动车，后视镜映出后座两张复制出来般的面孔。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两人脸上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包括那双双眼皮、眉毛的走向，以及身高和体重，都丝毫不差。</p>
“以后别带他去那种地方。”后座右边的孟塘微低着脑袋，说。</p>
左边的孟塘仰着头，露出脖颈，盯着车顶，摆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说真的啊。”</p>
左边的孟塘忽然歪了歪脑袋，用打量的目光去看另一个人，“话说，你猜他知不知道这些天，在他身边的人已经换了一个？”</p>
右边的人没有说话。</p>
“别当哑巴啊，别忘了还是我主动拉近你们，或者说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啊。”左边的人笑着说，“但是我感觉他更喜欢我一点啊。”</p>
话音一落，左边的人微微抬了下头。</p>
“你眼光还是不错的，那个男生长得真不赖，我一个直男看了都挺心动的。”孟塘说，忽然又摇了摇头，“不对，你这个AI对他动心了，那我倒也挺正常的。”</p>
“能不能帮我好好照顾他？”左边的人问。</p>
“行，毕竟你帮我替身了那么多年。”右边的孟塘勾了勾嘴角，伸出双手搭在后座上，懒懒散散地说：“听说你这次走就要被回收了。”</p>
左边的孟塘眼睫一颤，轻轻说：“嗯。”</p>
“恨我吗？”右边的孟塘忽然说，“如果我的病一直不好，你就能一直代替我生活下去了。”</p>
左边的孟塘没说话，只是闭了闭眼，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几年前，在暴雨天刚遇见姜盐的画面。</p>
右边的孟塘见状，收回视线，歪头看向窗户外边，外边的景物如同按了倍速键加速往后退，浮光掠影般从眼前晃过。</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