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爹说你们是他创造出来的。”</p>
姜盐和躺在锁骨上还没有睡的两个小纸人聊天。</p>
“唔…是这样的…”小纸人含着含不住的手指说完，又立即道，“妈咪…不要讨厌我们…我们还是独立的个体的QAQ。”</p>
另一个小纸人附和，“嗯嗯，我们不会像爹地一样这么对妈咪的，我们是妈咪的乖宝宝！”</p>
“那你们之前瞒着我。”姜盐假装生气地说。</p>
两个小纸人惊慌地贴贴姜盐的下巴，像小动物一样地撒娇道：“因为爹地给我们的任务是陪伴妈咪，让妈咪开心！其他的事情不能多说，不然就要回收我们换下一批了呜呜。”</p>
“这样啊……”姜盐抬着眼睛盯着被月光照得微亮的天花板，他喃喃道，“你们爹地可真是个坏蛋啊，不过他说他是我创造的，是我用孤独的情绪创造出来的。这件事不管怎么想都还是很离谱啊。”</p>
“听起来就像是他是为了我而存在的。”</p>
说罢，姜盐自己都笑了。</p>
“唔？”胖胖的小纸人听得有些迷糊，它眨了眨自己灿烂的黑色大眼睛，这是它的妈咪给他画的，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它几乎一秒钟就眨一下，它瞅瞅身边“戴眼镜”的瘦子小纸人，小声问，“妈咪应该不会讨厌我们的吧？”</p>
瘦子小纸人是公认的它们四个中最睿智的存在，为了村托自己的形象它让妈咪多给他画了一副眼镜，和姜盐戴的一模一样，像是亲子配套。</p>
它学着姜盐以前的模样，用被姜盐画了五指的手推了推并不能摸到的眼镜框，说：“当然了，毕竟我们这么乖，和爹是天差地别的存在。”</p>
这四个小纸人确实让姜盐讨厌不起来，即便深知它们是那个影子怪物身体里小小的一部分。但性格特征毕竟是不同的，还那么小，又那么可爱。</p>
“很晚了，我们睡觉吧。”</p>
“好耶妈咪，晚安妈咪。”</p>
“碎觉觉…妈咪…晚安安”</p>
***</p>
翌日，姜盐很早就到了学校。</p>
他第一个走进教室，距离早自习铃声打响都还有近半个小时。于是他把四个小纸人从书包里放出来了。</p>
“喝豆浆。”</p>
姜盐把自己攒起来的瓶盖带了四个过来，他倒了豆浆后放到桌上，这样方便四个小纸人吸食。</p>
最近，姜盐发现这四个小纸人虽然不能直接吃固体状食物，但可以是液体的，就像海绵一样把水吸了起来。其间它们的身体会稍微膨胀一些，等到彻底消化了就会恢复原形。</p>
“妈咪，香香！”</p>
四个小纸人喝到饱饱的，躺在桌上开始晒已经露了一个角太阳。</p>
姜盐微微勾了下唇，染了碎光的眼睫颤动了几下，他温和地笑了笑，忽然间他想起来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的笑过了，心情很久没有这样愉悦过。</p>
虽然他现在成了男妈妈。</p>
好在，不需要喂奶。</p>
男妈妈这个词语姜盐在网络上也是见过的，无意间了解过一些。只是大部分这里人都是大奈腹肌男，穿着不合身的女仆装，怀中再抱个真的或假的娃。</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