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能…妈咪刚刚在和别的…女生说话…爹地吃醋了…”</p>
“是的…”一个小纸人说完，另一个小纸人附和，“爹地…很喜欢吃醋…”</p>
姜盐撑着桌低头，视线盯着抽屉里巴掌大的小纸人，“你们爹地是女生么？”和女生说话都要吃醋。</p>
“这个…”四个小纸人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其实他们也不清楚自家爹的性别，毕竟只是一个影子，连人都说不上。</p>
也是在这个时候，小纸人们才意识到自己和妈咪的不同。</p>
“咦咦…妈咪和我们…长得好像不太一样…”</p>
“妈咪…高高…我们…矮矮…也扁扁…”</p>
“我们…是什么呢…”</p>
姜盐看见四个小纸人开始迷惑起来了，它们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他，虽然它们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姜盐却感受出它们的无助。</p>
“呜呜…我们…和妈咪不一样…”</p>
“我们…不是妈咪…亲生的…”</p>
“我们…是怪物…吗…”</p>
“哭哭…”</p>
嘶，姜盐倒吸一口冷气。</p>
“不，你们不是怪物。”</p>
姜盐伸出一根手指，纷纷抚摸过四个小纸人的脑袋，他放缓语气，用掺着些许温柔的调子说。</p>
“那妈咪…我们…是什么呢…”</p>
这……</p>
其实你们是纸人，用打火机一烧就没有了的那种。</p>
姜盐心绪复杂。</p>
这么多天的相处，说他和这些小纸人们没有感情是假的。</p>
“你们——”姜盐顿了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接着说，“你们是我可爱的宝宝们，谁说我不是你们的妈咪呢？”</p>
“诶诶？”</p>
“可是…妈咪有脸也有名字…我们…什么都没有…呜呜…”</p>
它们的语气很像那种大街上的小孩子拉着妈妈的手，用天真的语气问：“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玩具，就我没有呢？”</p>
姜盐是过去那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所以现在他不希望这四个小纸人难过。</p>
“嗯……这是因为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取名字。”姜盐笑了下，“等放学回家，我再给你们取名字吧。”</p>
“还有…脸脸！”</p>
“这……我回家给你们画？”</p>
他们几个，是一个真敢提，一个真敢回答。</p>
昏暗的教室里，教室最后面墙壁上的黑影突然加深了些。像是两重阴影叠加在了一起。</p>
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那上面有一双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后排的“母子”五人，宛如一个亲切的丈夫沉浸在这幅温馨的景象里。</p>
蓦地，后面墙壁上的黑影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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