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的这一问,竟让萧北翊一时也呆愣住了。 其实并不是他不清楚,而是他不愿意说。 因为这一直都是萧北翊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 没有想到就这么被林书点了出来。 “你们觉得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萧氏家主之位?权倾朝野?或者是更大的图谋?” 萧北翊话音刚落,林书,柳则二人惊得险些跌倒在地。 这话还说不明白,就差把造反挂嘴边上了。 二人心里不禁有些发慌,自己跟着他到底是对还是错啊? 这不是被拖上贼船了吗? 早知道这位爷胆子这么大,他们… 唉,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了。 跑是跑不掉了,还不如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呢。 “林书,我今日向你允诺。” “我会尽我所能,让他们能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下。” “让其成为真正的朝廷机构!” “怎么样?愿意尝试吗?” 萧北翊说罢微微一笑问道。 “试试就试试!” “我林书这辈子除了杀人也干不了别的了。” “若是真的成了,我这一辈子也不算白活。” “也能青史留名了!” 林书说罢,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地一饮。 “哈哈哈哈!” 萧北翊现在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好。 总算是连哄带骗地拉上了贼船了。 “那公子,咱们这些什么时候开始?” 林书问道。 “不急。” “你现在主要就是跟在我身边,别离我太远就成!” “是,公子。” 林书回应道。 “来吧,动筷子吧!” “说了这么久的话,这一桌子菜可别浪费了。” 萧北翊招呼着柳则二人。 “早就听说这食鼎楼的山珍海味,珍肴异馔了。” “今儿算是沾了公子的光了。” 柳则说着便拿起了筷子朝着中间的那碗羊蹄笋探去了。 “这话怎么说的?” “你这好歹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这么一个人物。” “连一顿好的都吃不起?” 萧北翊明显的不信。 “公子,您别不信啊!” “我们平日里也没什么进项,哪像他啊!” 柳则说着还瞥了林书一眼。 “哪能啊?” 林书突然出言道。 “也不知道上回是谁?” “听说人家那有流寇,闻着味就过去了。” “还拽上我!” 正说着林书就是一脸的鄙夷。 “说是劫富济贫,为民除害。” “果然,劫的是人家的富,济的是自己贫!” “哈哈哈哈!” 说完萧北翊与林书二人毫不留情的笑话了柳则一番。 想不到堂堂的年轻剑客将这些折子都按类整理好,正准备放到了萧北翊的桌案上。 突然被林书截胡了过去,并详细检查了一番。 再将这些放到萧北翊面前。 “哎,我说。” “我跟了公子这么多年了,还能害公子不成?” 看此情形,范章心里有些不快。 “范先生,你误会了。” “我既做了公子的贴身护卫,自然以公子安全为己任。” “一切呈交公子的物品都要检查。” “绝对没有可以针对你的意思。” 柳则的伤还没好利索,保护萧北翊这一重任自然是落到林书头上了。 尤其是那天,萧北翊一下子给了林书一千两。 林书就更尽心尽力了,瞧这出手可比自己老东家大方多了。 而这边,范章心里也有些不服。 本来都是公子身边就自己个一个人。 前些天莫名多了一个柳则也就罢了。 谁承想,公子就出去吃顿饭的功夫,就又带回来一个。 范章有些感觉自己像是失宠了。 但人家话都说到这了,自己也不能太过胡搅蛮缠了。 毕竟公子还在这呢! 萧北翊坐在上首批阅这些折子的时候,也不忘了注意这俩人。 柳则,林书他们的到来范章心里不痛快萧北翊是清楚的。 但那又如何呢? 一个上位者,太过依赖某个手下决不是好事。 会让他的野心滋长,从而利欲熏心。 依萧北翊的行事风格是绝对不会让范章有那一天的。 所以,为了他的生命安全,这样是最好的。 不光范章,即便是武岳,赫舍等等。 萧北翊从心底里也不愿意他们走的太近。 所以当初在黎安,萧北翊就会若有若无的偏袒某一方。 人嘛,都会有私心的。 他们也一样。 萧承寻从小教萧北翊的驭下之术便是对手下之人,可用之,而不可信之。 既要赏罚分明,也要恩威并施。 失去了那道枷锁,在忠诚的手下,也会有反心的一日。 但却又不能压得太重,太死。 要给他们一口喘息。 所以这些时日,萧北翊对他们这种明里暗里的较劲都看在眼里。 从不刻意打压某一方,也不会偏袒谁。 只要那道平衡还在! 最重要的是,要让他们都清楚,自己还信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