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在混说什么?”</p>
“身正不怕影子斜,莫非,郓王兄,果真心怀鬼胎,今日一反常态主动约着阿弟去那城外,不过只是将阿弟视作幌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p>
“·······”</p>
拂袖而去的赵楷动静颇大,一路带起的一阵噼里啪啦声便是隔着老远都听的分明,幽幽执起手边已然是化了大半的冰酥酪猛喝了一大口,赵构的面上笑容也尽数消失,“欺软怕硬的东西,寻我等弟弟的霉头偏偏不敢去找欺负他的主顾,也无怪如今谁都不把他方才眼里。”瞥了眼身侧自始至终都不发一眼的柳程,赵构的面上也颇多诡异,“柳厨以为,本王所言有错?”</p>
“小人卑微,得诸贵人赏识,已是大幸。”</p>
“··本王今儿要歇在这任店处,冰凉之物一时吃太多恐伤身,柳厨且与后厨说一声,先上些温热的饭食。”</p>
“··郓王殿下从来非是大度之人,你今日见着他失态,待到他缓过神,定会寻你说事。”</p>
“媪相与王大人当日为小子和师傅作画,珍藏在家虽好,可到底也是埋没了光辉。”</p>
任店,后首,泥灶房内,</p>
将手边的餐盒规制妥当,柳程面上尽是平顺,“烦劳师傅将这好物亲自送于康王殿下,徒儿这就先回了。”</p>
“······”</p>
“柳程这小子,如今居然也会拿乔。”</p>
“今日那白矾楼处大张旗鼓往后厨处送冰,难道不是为了引贵人前来?娘子暗地里遣人与白矾楼大掌柜索要这好物,难道不是早就明了,康王殿下从城外归来,沿路眼见这架势,定会往任店处先走一遭?”</p>
张氏的面上笑容丝毫未改,孙二娘的面色也颇是难看,“若是老娘未料错,张娘子惦记柳程处那幅贵人画作和题字也许久了罢!”</p>
“烈火烹油的荣宠,瞧着光芒万丈,内里却是空虚,所谓大厦将倾,总是先要将其抬举到最高处再重重摔下方才是最解气。白矾楼处如是,娘子焉知,我任店处不是这回事?如今朝廷的大人们虽还继续在白矾楼做事,娘子不若亲自去瞧瞧,比之前番,到底动作如何?”孙二娘的脸色已是全变了,张氏的笑已是尽数消失,“什么中秋联合共庆,说到底不过是彭留那老东西要拉我等下水罢了,前番在开封府处他受尽了这辈子不曾想到的苦楚,恨不能将老底都掏干净了,如今碰上中秋这等大日子白矾楼处又不能丢了东京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在家里闹腾些许,总好过在外头惹了事端收拾不了烂摊子来得强。”</p>
“官人这话如何说的,秋儿自家闺女什么秉性我难道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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