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而已,少了个把还会有旁的补上。”</p>
“虽则都是棋子,可若是无可替代的绝杀,想抛弃就是全军覆没,那执棋者也得先考量考量。”</p>
“阿弟,你这是何意?”</p>
彭东从未见过亲弟这般模样,自彭留因着那周阿大暴死街头被开封府带走他从那后首奉旨修缮的一众人口中听了些许闲话后便是灰暗的面色难得也多了一抹希冀,“难不成阿爹他没有和”</p>
“阿爹这许多年容忍周阿大这等卑劣之人坐稳白矾楼后厨之首的位置,确是被拿捏住了软肋,不过通敌卖国这等大罪过,阿爹再如何也不敢担,”眼见亲哥哥方才的眉头又是紧皱,彭西的脸色却是越发冷,“东京七十二酒楼之首,人人都知晓是白矾楼,可阿兄莫要忘了,这个名头也只是阿爹做了掌柜的才有的名号,在汴京这等天子脚下,任谁都要有个靠山,可是阿爹走到今日却是左右逢源,一贯不肯单投一处,谁都不肯得罪的中间派这条路是最难走,看着谁都不得罪,真要有了一二也是谁都无靠。阿爹这数年步步惊心,为了全自个的位置,很多时候,为了几头充好人,很多阴私下作,便是不愿意也必须得都有插手。”对上彭东越发难看的脸色,彭西的面上也尽是苦涩,“阿兄所料未有错,很多事,阿弟都牵扯其中,白矾楼大掌柜手中须得干干净净,可那些龌龊总得有人去做,自家人才真正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阿兄是阿爹属意的继任者,阿弟,自然只能做个人人皆知的纨绔。”</p>
“…若要你的性命换我父子的前途,阿爹和阿兄都不会准允。阿弟,你千万不”</p>
“东京这等繁华地儿阿弟可是眷恋的很,阿兄且安心,阿弟今日既然敢要那李二毛去请孙二娘来此主事,自是算准了我父子能全身而退。”对上彭东错愕的眼,彭西的面色也越发冷,“柳程前番入开封府的事儿旁人不知晓阿兄难道不是心知肚明?便是那李游顾念旧情要柳程往白矾楼处来,那孙二娘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个徒弟再与那地儿扯上关联。可若果真日后有什么沾染上柳程她也绝对不情愿,既然推脱不过,倒不如她自个来瞧瞧究竟白矾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是东宫敬重的老人,事到如今,既是注定要险中求生,你我兄弟,自然得寻个合适的山头!”</p>
“可是那孙二娘一贯是个滑不溜不牵扯是非的,她如何会”</p>
“这个,就不需要阿兄操心了。”</p>
彭西明显不愿多说,可是方才听了亲弟弟一席话已然是被震慑住,眼见着干脆利落转身就走的亲弟弟他也是许久未曾回神,直至耳边冷冰冰一声“少东家”放下如梦初醒,眼见着王婆一张老脸尽在跟前,彭东一贯自以为的冷静瞬间也是烟消云散,“你这老货如何敢”</p>
“老妇既敢送那周阿大去见亡夫,自是有老妇的考量。都说冤有头债有主,老妇今次来,便是要与少东家一起去开封府。”</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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