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之间皆可商量。 这是前世祂就懂得的一个道理。 别看世界不同了,并且不同阶级之间的实力地位存在着极大的差距,但有一点是始终相同的,天下之一切熙熙攘攘皆为利。 所以别看对面高高在上,是一个非人,非物,不在三界之外,五行之内的至高意志,但只要是给了对方合适的报酬,一切都可以得到满足。 几个头颅对着神格微微行了一礼,当做回应。 “感谢您的仁慈” “一旦需要战斗力的时候,您敬请调用我” 祂几个头颅同时用不同的地方语言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卡尔加感觉在这一刻,世界对他的约束似乎都小了不少。 几个头颅之间的法则调动,变得更加轻松,对眷属之间的感知变得更加紧密,仿佛是松开了一层束缚。 虽然,这只不过是最为浅薄的一层信任关系,但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始了。 吹吹捧捧这种功夫,虽然说他没有刻意的去练过,但是这么多眷属,这么长时间的记忆,共享以来早已是轻车熟路了。 可以说这一点,但凡是想要,是一个高级职业者都能够做的很好,只是大部分高级职业者都拥有着自己的傲骨罢了。 但是卡尔加就灵活很多了。 对于弱者来说,他自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对于强者,祂可以将姿态放到自己都不认识的程度。 没有过多的将精力投入在这上面,祂继续将意识一分为二。 一部分继续体悟着神格,一部分则是深入到了曲浮界的争斗。 随着第六次对卡兰位面的“入侵”结束,劫掠者们如期的带回了海量的修行物资。 明面上,曲浮界宗门修士的实力再度的上涨。 但是在暗地里,高层们却都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虽然没有具体的证据,但是整个修真界的氛围有些过于的诡异了。 弟子们依旧对自己恭恭敬敬,但是在背地里,却一直切切茬茬的,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甚至偶尔和同等实力的同僚相聊天的时候,也总能感觉他们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最主要的是一种灵感。 修真者们那本能的警惕性,让他们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想并没有出错。 一月后。 等到第七批“劫掠者”队伍再次出征后,拳宗赫然发动了对妙音宗的进攻。 因为一个宗门的闲暇弟子就这么多,就算是再分批次的同化,那新增添的眷属也少的可怜。 是时候到了张开獠牙,全面入侵的时候了! 妙音宗山南门口。 一位值班的女弟子,正在呆呆的姿在围墙上假寐。 一边本能的运转着功法,吸收周天朝霞紫气,鼻子一边冒出了一个小小的水泡,随着她的呼吸时大时小。 突然,腰间的玉佩一阵发烫,一股本能的警戒感让她苏醒。 眯着眼睛看向远处,她瞬间小脸一白。 远处传来浩浩荡荡来的几十道强大气息,再一看,几十个裸露着上半身的肌肉猛男,一脸气势汹汹的朝着他们的山门扑了过来。 每一个都足足有一米八高,横截面积和纵截面积差不多,怒目圆视,手持锤斧,堪称生撕虎豹。 常年被守护在闺房当中的女弟子何曾见识过如此的场景,当即脚底抹油,撒腿就跑。 一边强行利用守山弟子的身份启动了外围阵法,一边追到了其他同门身边。 “师姐!师姐!不好啦!” “师师姐,这是不是有人要入侵的意思?” “快,我们快开启宗门大阵,通知长老们” 她气喘吁吁的跑了许久,来到了一个高等清秀的女弟子旁,害怕的拉了拉身旁女子的衣服。 大大的眼球楚楚可怜。 妙音宗因为女性弟子过多的原因,比例严重失衡,再加上由上至下的不良传统,相当一部分弟子都橘里婊气的。 这一对师姐妹之间显然就不是那么简单。 瞥了一眼远处,师姐面色凝重。 “好!你观察的很对!” “他们一看来势汹汹的,肯定是不怀好意!” “来,把守山符文给我,我来顶着,你快去和宗门报告!” 面对师妹的求援,值班队长师姐展现出了身为炼气九层的气魄。 一把夺过了前者腰间的一枚玉佩,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师妹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见到在那些肌肉男们正要靠近之时,守山的大阵突然一震,随后快速消散。 这是大阵从内部被解除的标志。 “诶?” 师妹大大的眼睛冒着大大的疑惑。 然后就见到一只手刀,对着她的脖颈砍去 笑吟吟的将其公主抱在怀里,守山师姐沈羽对着赶来的肌肉男们打了个招呼。 看到宗门守护大阵不攻自破,肌肉男们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感受到那一股,源自于同源眷属最根本的气息,肌肉男们回应了一个点头,继续怒吼着,朝着山门内部冲。 尽管妙音宗有着三重防御禁制,但是那都是需要人去启动的。 而作为身娇体柔的女宗门聚集地,几次异界入侵下来,妙音宗的弟子们早已被渗透成筛子了。 底层修士几乎全军覆没,中层们超过了七成被种魔,为数不多的高层们也有内应。 根本就没有人来启动。 就算是有少部分人反应了过来,那也被同门所阻止。 因此,就在少部分女弟子那懵逼的眼光当中,一个个身强体壮的男修士,在不知不觉间,就这样闯入了她们的生活。 眷属之间的感应,让它们非常容易判断哪些人是队友,哪些是未感化的同伴,所以一个个精准打击,对着那些来不及感化的同伴袭去。 “谁说!何人打扰我闭关啊” “该死的,哪来的登徒子” “好丑,大肌肉块死一边去” 一位位或是闭死关,或是在秘境中的弟子平日里来不及对她们动手,此刻都没有犹豫,纷纷拖了出来。 让她们如何猜测也想不到,自己在自家宗门深处,没有半点争斗的痕迹,怎么就遭遇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