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长期以来从事的还是较为基础的教廷内部防卫工作,这也导致了他的神职等级几年了,还没有提升。 好在卡兰位面被成功征服了,由于两个世界之间时间流速过快的原因,在此驻守的眷属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行更换。 而卡兰位面时间近三年,在联邦地区的主管者则正是他。 看着眼前的怪物离自己越来越近,维克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一个连死亡都经历过一半儿的人,很快能克服这些无所谓的情绪。 他一边艰难露出了一个鄙视的表情,一边开口道: “你们这些怪物能懂什么?我们人类可是十分伟大的种族” “就算是你们给予我们的东西再宝贵,但是没有了自由那都是一纸空谈” “你等着吧,我们自由的人类,早晚会站出来粉碎你们的阴谋的!” 说罢,他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个高级冥想者的意志再强大,他的肉身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这么中了一发特制子弹,能够坚持着不昏倒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是不懂你们的思想” 斯德将手中的书本合上丢到了一边,右手掐住了维克的下巴。 也是自己在任职期间工作交接的失误,他们这些“外星人们”统治这里,并且把这里当作食材供应地的事情,不小心给暴露到这人耳朵里了。 这个正义感爆棚的家伙把自己都给洗脑了,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力量地位是哪来的,就想要去揭发他们。 不过好在面对这种失误,教廷早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演习预案,因此,这家伙跑了两步还没出多远就已经被抓回来了。 “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小家伙的想法,在我们那儿的大部分国家里,只要是能给人一口吃的,能给一身穿的,就能获得大部分人的效力了” “你的这种莫名其妙荣誉感真的不是脑袋出问题了吗?人类这个身份有什么好的?”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类在生理学解剖上已经被证实了,和教廷总部那边的人类完全就是两个种族。 但是从外表的相像性来看简直就是一个妈生的。 他们那边的人类怎么就没有这么高尚的情操呢? 更何况从理论的角度来说,领民们效忠于领主;信徒效忠于教会;贵族效忠于国王;他们都是切实可以找得到恩惠关系的。 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就突然跳起来说是要为人类打抱不平,可是你他妈是吃我的穿我的长大的啊。 不知道眼前这个十几年可能比自己还大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斯德也只能是无奈的承认了物种之间的生物多样性。 在特定的魔法记忆读取装置验证下,这家伙确实是没有所谓的同伙组织什么的,斯德也就听之任之了。 “呵呵,你们完了,自由的种子早都已经被我播种下去” “顽强的人类们至少也会在心底里留意,姐,十年也许上百年总会有人能够反抗你们的阴谋的!” 哪怕是四肢已经被束缚住,看样子他也并没有在精神上屈服。 不过没有关系,斯德也从来没有想要让他们在精神上屈服过,只要是能够肉体存在,提供给他们源源不断的滋粮就好了。 对着旁边早都已经被魔法术士控制住的自己人一个眼神暗示,两名大兵将维克裹挟着走出了这间指挥室。 像这种事情,他们显然是没有少干了,轻车熟路地将其押解到了地下20层某一空旷的大厅监狱中。 在这里,无数高等级的冥想者们如同死狗般被拴到一起,他们当中最低都是达到了五级冥想者的层次,在外面堪称是中坚力量。 “该死的畜牲,快放我们出去,我是穆德家族,你敢这么对我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小哥,等一下我有内情要汇报,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放我出去,我要去教林厅控告你们” 这里的数百人有一部分似乎十分的有精神,哪怕是身体被束缚住,也阻拦不了他们向往自由和控告的嘴。 不过有更多神色疲惫的老人,却是在一旁气喘吁吁的冷眼旁观着,不知道是对现实生活已然迷茫还是丧失了反抗能力。 不过虽然肉体上一个比一个凄惨,但他们的灵魂波动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一个二个在体外幻化出了不同形态的攻击手段,试图破开他们的枷锁。 但是在生活中给予他们无穷权利和高傲的东西,在此刻确实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就像是雾里看花,完全撼动不了分毫。 灵魂方向侧的职业就是这样,能够给予修行者脑力智力上的加成,但是对现实的干涉能力较为有限。 同等级别的高级魔法学徒,高级骑士早都已经可以小范围的开山裂海了,但他们却只能够用各种虚的幻象干涉外物。 “别吵吵了,明摆着的联邦本身就是这起事件的最大黑手你们就算出去报官又有什么用?” 似乎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觉得自己的耳朵有被吵到,某位一直在角落里呆着的老者不耐烦的幻化出了一个三臂巨人,朝着密室中大吼。 事实证明,冥想者职业当个扩音筒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在这一刻,房间内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大部分人也都想过这种可能性,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咦,这家伙怎么也进来了?”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被新近关押的维克,似乎二者是熟识。 “喂老头,你犯了什么罪被押进来的?” “不会和上次一样,学习外语的时候被抓到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似乎是缓解了老房内紧张而又略显恐惧的氛围,有一部分人随之附和哄笑道。 维克虽然说被定义为一名罪犯,但关押者似乎并不想让他这么早死去。 虽说同样把他押解到了牢房中,但是却是一间特制的,专门用于医疗的病房。 将其手脚再次束缚住后,护卫们便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