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视线再来另一边。 10天 20天 随着时间的流逝,半兽人部落终究还是没有耐得住性子,或者说他们的食物储备不是无限的,始终需要和外界产生交互。 在如此的心态下,他们还是或明或暗的派出了一些侦查人员。 半兽人侦察队长就是其中一人。 数次工作失误的他终究是耗尽了高层们的耐心,在他们的强制命令下,他虽然没有提头来见祭司们,但是却真正的加入到了一线的工作当中。 所幸,他那接近高级骑士的实力,让他就算是在降职之后,依旧也是领导者的存在,指挥着一帮人做事,倒也不算辛苦。 在那之后,他便带领着一彪人马巡逻于部落的领地内。 当然,惜命的他。从来都不敢走远,最多也就是到距离部落最近的那一圈岗哨附近,也因此,他们从来都没有遭遇到卡尔加他们。 如果他的胆子再大一点,探索的范围再广一点,就有可能会见到以前的同族,此刻正在以一种敌视的姿态,反过来监视包围着他们。 不同于之前岗哨驻留人员那参差不齐的实力,甚至相当一部分都是因为实力偏弱才被派往边境驻扎的。 此时的侦查队长虽然拿别人的命不当命,但是他也知道部落外有着神秘敌人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实力,但是肯定比自己要强,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它几乎将能调来的亲信好友,实力强劲的部下都调过来跟他一起。 浩浩荡荡五六十个人在领地内奔波着,每一半兽人都身披着最坚硬的铠甲,拿着最锋利的武器。 这些人紧紧的把侦查队长护卫在中间,他们的行为不仅为了找出可能的敌人,更是为了视察领地,来给高层安全感。 毕竟在高层看来不遇到敌人还好,遇到敌人最先死的也是他们,自己就算是撤离也有足够的时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跟部落共存亡的。 还有一个目的便是为了寻找食物,毕竟坐吃山空总是不行的。 然而令侦查队长感到焦虑的是,他亲自出手巡查了这么长时间,结果连一个像样的猎物也没有找到。 不是老鼠就是小鸟的,就连他们这些人都喂不饱,更别提去充实部落的储藏库了。 要不是他的实力是实打实的强,他早就被一撸到底,当个普通的小兵了。 可是在这两天,高层们似乎发现了他每次划水在附近巡逻并不深入的事实,于是便勒令他再往远一点的地方去,否则便要削他的职。 憋屈的他只能小心的一步步的向外探索,哪怕是他那接近高级骑士的实力都不能带给他安全感。 毕竟命只有一条,你的安全感就算再足,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就这样,他带领着部下缓慢的走着。 突然,属于强者那敏锐的感知似乎发现了什么,朝着雪地的一侧猛地看去,同时抢过身旁侍从的箭矢用力一射。 \\\"啊\\\" 只听见一声哀嚎声响起,远处的雪地暴露了隐藏窥视者的事实。 似乎是发现了对面仅有一人,而且实力偏弱的原因,侦查队长没有犹豫便下令追击向前,包围了那个声音响起的地方。 可是当小心探过头去时候,他却傻眼了。 那条硕大的尾巴和丑陋的两颗牙齿,眼前倒下中箭的人,正是自己的同族! 缓缓的下马望着眼前之人,侦查队长沉吟一阵道: “我记得你,你是” 它的眉头微微紧起,似乎隐隐约约记得,见过这个人。 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实在没法想起来后,侦查队长便放弃了思考,继续对着眼前之人问道: \\\"算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外面的这些岗哨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他的人你知道还在吗?\\\" 一连串的问题发出,侦查队长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他官复原职,甚至是赚取名望的好机会。 这么长时间才找到这么一个线索。 他丝毫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个他曾经的部下早已叛变,已经不再属于部落了。 他只当这个半兽人,包括其他失踪的半兽人经历了些什么,而眼前这个人侥幸逃了出来正好出现在他的附近。 随后,便倒霉的挨了他一箭。 如此想来,侦查队长心中倒是出现了一丝的不好意思,这人好不容易从危险中脱困,居然还伤到了自己这个上司手里。 不过一转头,他便把这一丝不好意思抛在了脑后。 开什么玩笑,哪有上层对下层不好意思的道理,为自身的事业而献身的,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 以上的思维和想法都只是出现在侦查队长的脑海一瞬间,实际上现实生活中,不过也是过了一瞬。 眼见得眼前这只已经属于暮光教廷的半兽人,此刻正在龇牙咧嘴着。 一支箭矢洞穿了他的胳膊,就算有着肌肉的防护,也让他疼痛无比,血流不止。 高级骑士的实力果然恐怖如斯,将他的血肉几乎炸开,眼见着这条手臂就是保不住了。 他原本奉命,在外围从这个方向监视曾经的同族部落。 像他这样的人,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几个。 这么长时间了,基本都是一无所获,他都把这项工作当成了一个睡大觉的工作。 可是没想到今天却出现了意外,远远的便能看到一彪曾经自己部落的人马,向着这个方向前进。 以前还没有到考虑的时候,他尚且不知道自己应该归顺于曾经的部落,还是向现在的暮光教廷去上报。 但是还没等他来得及犹豫呢,事实就是这么猝不及防,他直接挨了曾经的同族这么一箭。 此刻的他大脑已经被疼痛所覆盖,侦查队长还在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这让他脑海中的痛意转变为了怒意。 \\\"靠,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叭叭,都不知道为我治个伤!\\\" 他的心中愤怒的想道。 生物在疼痛之时所拥有的想法,大多都是偏向于负面的,他也不例外。 随即,他心中在一秒钟后,便为自己该怎么做偏向于谁,有了决断。 强忍着疼痛感,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侦查队长说道: \\\"大人好久不见,我之前有幸在部落的时候见到过您\\\" \\\"您这样的大人物不记得我这样小人物的名字无所谓,还是以大事要紧\\\" 他这番话话中有话,似乎有点阴阳怪气,不过侦察队长却并没有在意,这些糙汉子会说话就不错了,还指望他们能有什么礼仪,连忙催促着他说道: \\\"别废话了,快告诉我,你知道失踪的这些人都发生了什么吗?他们都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