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青云显得极度虚弱,好像几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闭上浑浊的双眼,喘息了一会,风灵儿看到他再睁开眼时双目中的狠厉一览无余。 “看来我是不行了,如果我的孩儿们得不到神丹,就让它慢慢移至神龙腹中去吧,让神龙复活,扰乱整个天下。” 他气若游丝,自言自语,声音小的连离他最近的太子也听不清他到底说的是啥,但站在一旁的风灵儿却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 “我得不到的东西,我的孩儿们得不到的东西,你们谁也别想得到,就让天下大乱,都来为我陪葬吧……” “父皇,您的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您说的话。”敖青云身侧的太子尽力把头往他爹跟前靠了靠。 这时,敖青云再一次鼓起了气力,大声说道:“事关重大,如果你们能平安出去,也要谨言慎行,莫要再出乱子了,记住我的话!” 敖青云说完这一番话歇了好大一会子才看着太子说:“你凑近我一些,听仔细了。” 太子闻言又往他跟前伸了伸头,敖青云贴着太子的耳朵一字一句轻声说道:“皇陵以东,困龙阵内,神龙在天,龙眼之下,三丈三尺,非我龙族,得之即亡。” 敖青云说完问太子道:“记住了吗?” 太子道:“记住了。” “那你说一遍给我听听” “皇陵以东,困龙阵内,龙眼之下,三丈三尺……” “神龙在天、神龙在天,要看天象,天象,明白吗?” “我知道了,父皇,皇陵以东,困龙阵内,神龙在天,龙眼之下,三丈三尺,非我龙族,得之即亡。” “说与你母后听吧,一个字也不能落、不能错!” “是,父皇,您一定要保重啊!” “快快与你母后说,莫要说错了。” 太子不敢怠慢,忙费劲地翻转身子,把脸面向皇后,“母后,您听仔细了。” “我听着呢,皇儿你说吧。” “皇陵以东,困龙阵内,神龙在天,龙眼之下,三丈三尺,非我龙族,得之即亡。” “母后,您记住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不用了,你知道母后的记性是最好的。” “那您说与儿子听听吧,刚才父皇也是让我这么做的。” “不用了,皇儿,你歇一会,我说与你弟弟听。” “还有一句,是父皇特意交代的,天象,一定要看天象!” “好,母后记下了,我儿且放心吧。” 风灵儿看那肖皇后又转头看着她另一侧的儿子,“我儿,你怎样了?好一些没有?” “母后,我好多了,哪儿都不疼了,只是起不来。” “好,接下来母后告诉你的是我皇族的藏宝地,你若能活着出去,一定要抓紧时间找到,莫要让旁人强占了先机,母后要说了,你可得一字不落的记牢了。” “嗯,儿子明白。” “皇陵以东,困龙阵内,神龙在天,龙眼之下,三丈三尺,非我龙族,得之即亡。” 皇后怕她小儿子记不住,就又说了一遍。 “母后,我记住了。” “还有一句话,你只要自己记住就行了,不要告诉他人。” 一旁的风灵儿看那肖皇后双眼盯着她的小儿子,轻轻说道:“神龙在天是天象,就是要看天象寻宝,明白吗?” “你若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先到你外祖家,让你外祖帮你寻那张天师,求他帮你,他提出什么条件你都要先答应下来。” “嗯,好,儿子记住了。” 那肖皇后又在她小儿子耳边说了两遍那宝藏的埋藏地点,她的小儿子点头表示已经记牢了,然后他又转头看着他另一侧的兄长。 风灵儿现在已经知道敖青云的这一个儿子是他的一个妃子所生,其实他才是敖青云的第一位皇子,因为不是皇后所生的嫡子,所以地位还排在皇后的小儿子以下。 而他的母亲就是先前骂肖氏一家的那个女人,她是敖青云的一位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仅次于肖皇后,与众多的宫斗戏码一样,她和她的儿子那可是天天都盼着肖后的两个儿子死翘翘呢。 风灵儿心道:看来敖氏皇族的后宫也不是那么安定和谐嘛,就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位妃子和肖皇后的关系就相当紧张,简直就是水火不容的那种。 她料定肖皇后的小儿子不会把从他母后那儿得来的宝藏信息对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和盘托出的,所以她特意走得近了一些,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果然,她听到的是这样的版本: “神龙在天,龙眼之下,三丈三尺,非我龙族,得之即亡。” 这小子故意把前两句“皇陵以东,困龙阵内”咽进了肚子里,没有跟他的这位兄弟分享。 “神龙在天,龙眼之下,三丈三尺,非我龙族,得之即亡。” 大皇子低声说了一遍,有些疑惑地问道:“就这几句吗?我刚才看母后与你说了那么长时间。” “我记性差,母后怕我记不住,特意与我多说了几遍。” “嗯,好,我记住了。” 大皇子另一侧躺着的正是他的母妃,他自然是把自己得到的信息一字不落地说与他的母妃听了,至于他的母妃又是怎么对下一个家人说的他就不知道了。 对此,风灵儿也不想知道了。 如今已经知道了敖氏皇族的这个重大秘密,不去那藏宝地探寻一番可不是她的作风。 这个宫殿里躺得人实在是太多了,皇帝敖青云的老婆孩子都不少,躺在地上的近百人让这座气势恢宏的宫殿里不但声音嘈杂,而且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风灵儿刚进来时,闻到那种让人作呕的气味,就立即进了空间,此时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就催动空间来到了另一个比较热闹的大殿里。 这里正在进行一场大辩论。 风灵儿听了好大一会才明白那几十位琼华国的大臣正在讨论让谁做下一任皇帝。 定是先前有几位皇妃的娘家人力挺自己的外孙或外甥上位,但都被那些“佞臣”无情地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