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一边跑过去关大门,一边让大家赶紧的把一大堆吃的穿的收到屋里去。 关好大门,大伯走回院中严肃地说道:“牛肉就咱自家吃,谁家都不给送,你们几个孩子,出去都不要瞎咧咧啊!” “那么多整羊,咱家也吃不完,等会一个车上装两只羊吧,灵儿带回来的那些衣裳,都不是咱这里人穿的,就不要往外拿啦,都留着咱自家人穿,谁要是出去乱说,谁就不要穿,也不要吃牛肉。” 几个孩子听了,都连连点头,表示打死都不会往外说的,他们现在都知道家里的规矩。 风灵儿发现二伯一家人现在都变好了,二伯娘天天埋头苦干、任劳任怨,和大伯娘一起把家里家外都料理的利利索索,孩子们和两位老人天天都装扮得齐齐整整、干干净净的。 连她以前最讨厌的豆花现在都知礼勤快了,就是豆花还是有点怕她,每次看到她都别别扭扭的,风灵儿对此也没啥好办法,就随她去了。 两个姑母今年回娘家来的特别早,伯娘们还没有带着夫婿和孩子们出门他们两家就都到了,姑嫂、兄弟们寒暄了一番,两位伯父叮嘱他们的妹夫们今日就不要回去了,等他们回来晚上一醉方休。 两位姑母都给了风灵儿一个大大的压岁红包,还给她做了新棉衣棉鞋一并带来了,她们都知道小侄女不差钱,但这也是她们作为姑母的心意不是? 一群表哥表姐跪倒在堂屋里给两位老人磕头拜年,每人领了两个大大的红包,各个都美滋滋、喜洋洋的。 因为刘英的爹娘都住在这里了,齐文理就不要带着老婆孩子去岳家走亲戚了,岳父岳母住在这里,齐文理和刘英就没有跟着父母一起去姥娘家,就留在家里招待姑父姑母了。 堂屋里齐文理坐在下手陪两位姑父跟爷爷奶奶叙话,刘英赶紧的去张罗做饭,两位姑母也扎进了厨房,捋起袖子一起干。 风灵儿跟大庆到前院他的房间里,把从大都买回来一些小玩意给他分享了,还送给他一些大宋这边买不到的本子和铅笔、橡皮,这可把大庆稀罕坏了。 “这玩意写错了还能擦掉,真是神奇!” “你要是觉得好,以后我再给你带一些来。” “过了十五学堂就要开课了,灵儿你到时候能不能天天来上课?” “我会来上课,但不能天天来。” “哦,也是啊,你是小神仙,啥不会啊?哪还要学那些那么浅显的学识?” “嘻嘻……,大庆哥,你也不赖嘛!我知道,你肯定是五大家学馆最出色的弟子。” “真的吗?灵儿,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啊,你本来就是啊!” 大庆的脸红红的,一双大眼亮亮的,闪着希冀的光。 这时,其他几个表哥表姐都寻了过来,风灵儿跟他们实在没啥共同语言,闲聊了几句,就借口有事,回了自己的房间。 空间里依旧静悄悄的,十人还在睡大觉,风灵儿百无聊赖,突然感觉莫名的孤单,随手摸起床头的一本故事书,翻了两页也不想再看,就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盯着房梁发呆。 她双眼盯着房梁上那根木头上的一个不规则的木纹,想象着那是一个洞穴的入口,然后她就越看越像。 小年哥哥在笔记本里告诉她,空间无处不在,多的无穷无尽,有的无比浩瀚,有点非常狭小,只要她善于发现,就能随时随地进入不同的空间,发现和领略无数个世界的无尽可能。 那么这个小小的木纹里是不是有一个小空间呢?我这么大个人又该怎么进去呢? 如果只是把意识探进去,不知会怎么样?风灵儿这样想着,更加凝神看着房梁上那个木纹。 看着看着就感觉眼前一花。 嗯?真的有戏? 这木纹内果然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吗? 她发现眼中的那个木纹此时真的变成了一个洞穴的入口,那个洞穴内似乎有一种无比强大的吸力,直直得将她从床上吸了起来,一下子扑进了那个未知的世界。 周围一片漆黑,风灵儿突然觉得自己回到了数万年以前,那时她是小神凰凤灵溪,刚被燃烧的陨石烤成了黑炭。 “唉……!”她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真是至理名言呢”。 师父时常对她说,遇到危险就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她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往心里去。 “这下好了吧,连人都做不成了!”,她有一点懊悔,早知道就不那么逞强了。 “其实也不是逞强啦,在那种情况下,哪能想那么多。”她觉得有两个自己在聊天。 此前,师父带她横渡银河,穿越时空,到了亿万年前的地星,那是一颗美丽的星球,师父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那里确实如师父所说,空气纯净,灵力充沛,是最适合小散仙修行的地方。 师父打算让她在那里修炼三年,其实那里的三年,在不奈山也就是三个时辰,这样看来,她三千年的道行被废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 “师父肯定有办法救我的!”她一向不那么悲观。 她真后悔自己以前太贪玩,道行还是太浅呀。 师父飞遁离地时她只能呆在师父的水袖里,只救了那么少的一些生灵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惭愧啊惭愧。 正自懊悔间,她忽然感觉周身凉飕飕的,不一会又感觉热乎乎的,这让她又惊又喜。 惊的是她不知身在何处,自己处在什么境地;喜的是自己还有感知冷热的能力。 “不会是有人要把我煮了吃吧?这一冷一热的,是不是先洗干净了再煮的?”,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的打了一个激灵。 热乎乎的感觉持续了很久,也没有变得更热,让她惊惶不安的心慢慢安静下来,她试着屏气凝神去感应周围的环境。 “啊……!是师父!”她心里在欢叫,“师父!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