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啊，早听说你们云凡很好。等我得闲了，也去逛逛？反正我不管，湘琴已经邀我了，你可不能拒绝啊。”</p>
蒙蒙笑语盈盈，“文姨来，我求之不得。香，我负责。茶，湘琴负责。花……”</p>
蒙蒙本想说，花由慧慧负责。</p>
“花嘛，自然由兰亭负责了。”</p>
湘琴帮着打圆场。</p>
院外漫天飞雪中，交手声，已然渐渐歇了。</p>
“老营长，俺老雷输了！”</p>
“哈哈，臭小子，你也不赖。”</p>
文姨直摇头，“这老田。”</p>
男人们进了正屋。</p>
一切归于寂静，只余雪落的声音。</p>
厢房内，静心，品茶，闻香，偶尔有轻轻交谈声。</p>
时光仿佛静止，也在静静流淌。</p>
有人静静地来，叫走了文姨，说要她去厨房看看菜。</p>
蒙蒙忙过来挨湘琴坐着，关切地问起慧慧。</p>
湘琴说：“她已经出院了。”</p>
蒙蒙说：“那就好。前天在医院见她，都快没人模样了。她怎么突然就病成了那样？”</p>
湘琴摇头支吾：“我也不清楚。”</p>
蒙蒙叹口气，“你不说，我也猜了个大概。能伤慧慧的，也只有那个郝戈了。”</p>
湘琴默默无语。</p>
蒙蒙怕湘琴吃亏，忍了几忍，还是直接问了。</p>
“文姨有没有提到小田护士？”</p>
“提了。不过，我猜着，文姨不怎么支持卢余跟她一起。”</p>
蒙蒙点头，“也许吧。小田护士面冷，卢余心冷，文姨是明白人，知道他俩不合适。”</p>
湘琴心底的最后一丝疑窦也消失了。</p>
有人来叫吃晚饭了。</p>
湘琴跟蒙蒙起身，随那人来到饭厅。</p>
饭厅内，已坐了一圈人。</p>
蒙蒙在老隋的介绍下，跟二叔和小庆打了招呼，便在老隋边上坐下了。</p>
小庆自来熟地过来，笑着要拉湘琴坐自己边上。</p>
卢余以话拦住，“湘琴挨我坐。”</p>
小庆讨了个没趣，抱怨：“三哥真是小气，借嫂子一会儿都不行。”</p>
卢余不理他的抱怨，细心地帮湘琴拉开了椅子。</p>
饭菜很丰富，酒也是好酒。</p>
晚宴开始。</p>
宾主推杯换盏，共享美食佳肴。</p>
屋外白雪飘飘，寒风呜咽；屋内和乐融融，宾主尽欢。</p>
突然，老营长笑着提议，让卢余向老卢敬杯酒，以慰他远来情谊。</p>
卢余撂下筷子，只一声不吭地坐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p>
湘琴暗暗扯了下卢余的毛衣角，劝他顾全大局，别搞得大家难堪。</p>
卢余不想湘琴担心，别扭着起身，走到老卢边上。</p>
酒杯是满的。</p>
卢余端得极稳，迟迟不能举过去。</p>
老卢看出卢余不情不愿，一时气急，以手覆过自己的酒杯。</p>
“这么勉强，我受不起。”</p>
卢余缩回手去，将杯一倾，酒全倒在了地砖上。</p>
“你确实受不起，我父母都没喝呢。这杯酒，权当替你敬给九泉下的他们了。”</p>
说完，卢余将酒杯摔在了地上。</p>
杯子，落地而碎。</p>
老卢脸色难看得很。</p>
老营长忙过来劝：“都消消气。看在我的面子，都先退一步吧。”</p>
文姨忙招呼人过来，清扫了地上的瓷杯茬子。</p>
老卢闷头吃菜。</p>
卢余走回湘琴身边，拉起她的手。</p>
“走，回家。”</p>
湘琴朝老卢及众人抱歉一笑，默默站起身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