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坐在椅子上不敢说话,看着狼狈咳嗽的武将,默不作声。 而翰林院众人齐刷刷看向赵凯。 真行啊你,谁都敢喜欢。 翰林院院长同他搭话道: “你什么时候和岑姑姑认识的?” “你是不是心仪她?” “你怕不怕被打?” “看着了没,武将都打不过她。” 宫内人都知道岑昂有身手,只不过不知道多好罢了。 赵凯书生气的白净儿小脸通红,磕磕绊绊的道出一句。 “院长,岑姑姑还不知道这些,别毁姑娘家清誉才好。” 哎哟我的妈啊, 院长那血压立刻上来了。 你还怪娇羞的,不是你刚才抻着脖子和人家辩论的时候了? 华鸾与岑昂在后面坐着,等小厨房点心出来。 少女华姑姑贴着岑昂,一脸八卦的问道: “你看到那个探花郎了没有?刚刚替你说话呢。” 岑昂点头道: “看着了,我知道。” “那你就不动心呀?长得好看,又能站在你前面,我们阿岑有没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冷脸少女一脸不理解的看着华鸾,随即说道: “叭叭几句就叫保护我了?” “那他也帮你说话了呀。” “对,所以一会儿点心多给翰林院上一份。” “他可是得罪了上官呢。” “一会儿就不是他上官了。” 二人相视一笑,今天太子绝对拿那位开刀,查都已经查完了,人证物证俱全,就差一个发落。 想到这儿,二人不禁心情好了些。 但岑昂靠着华鸾,看着天上那几朵云彩,心中有些悸动。 虽然没有被保护的感觉,但还是有些感动。 除了太子妃与鸾儿之外,第一个为她说话的人。 人挺好的。 太子妃刚和太子到家,就被宫女告知自己家孩子被人欺负了。 蓝佑心不乐意,提着刀就去找那武将,想跟他撕吧两下子。 大家都是武将出身,你咋好意思欺负一个小姑娘? 再说了,明明是你的错。 “佑心,冷静,我会帮阿岑出气……”太子在后面劝着。 他知道佑心的性子,不过太子也不会让自己宫内人吃亏。 提刀砍人这事儿多少有些不妥,好歹是自己太子妃了是不? 蓝佑心只留给太子一个背影,她道: “不行,你帮我报仇不爽,自己报的爽。” 太子认命点头,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媳妇儿走。 “谁趁我不在家时候欺负我们家阿岑。” 看着提着青龙偃月刀冲进来的太子妃,文官们集体往后将椅子往后推了推。 而武将们有些不敢作声, 想起来了, 当今太子妃是西南王之女, 从小习武,也是跟着亲爹上过战场的。 刚刚同岑昂不饶不休的那个武将,正在医官的伺候下上药,满嘴水泡,脸上也都是,腿还有几处被烫伤了。 现在他说话都说不清楚。 “他……” 大家只不过是同僚罢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立刻有个武将出来将那人卖了出去。 蓝佑心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大刀,又看了看被上药的武将。 她回头,又瞅了瞅跟着自己过来的相公。 武将看到来人,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 “太子,您要为我做主啊。” “岑姑姑往臣嘴里灌开水,您瞅瞅。” 话说的是真不利索,太子都没听懂。 蓝佑心拎着刀站那有些尴尬,她冲跪在地上的武将说了一句。 “你说你,非得惹她,太子都不敢惹她你惹她!” 随即将烂摊子留给自己男人,提刀跑的飞快。 阿岑下手也太快了,都不给她留点儿,现在这样她在提刀要砍人传出去多不好听啊,说她们主仆欺负人。 太子看着不吭声的文官,嗷嗷哭的武将,脑瓜子嗡嗡的。 人就是贱, 人教人教不会, 事儿教人一次就会。 平常皇上和他跟这些大臣们说了不知多少次,来宫里收敛点儿,现在宫内好不容易一片祥和,后宫那些嫔妃们安静得很, 没有阴私肮脏的事儿,也没有谋害皇嗣争龙椅的事儿。 皇上皇后很满意,这些都是岑昂的功劳。 因为岑姑姑在这些事儿发生之前就按了下去。 不过是性子有些狠厉罢了, 不狠怎么能管住后宫? 不过是脾气有些孤傲罢了, 年轻人谁不孤傲? 有本事的年轻人谁又没点儿脾气? 这可好,说不听。 看看这回还有谁不听。 太子粘着太子妃不早朝的时候,岑昂过一炷香来敲一次门,太子出门时候都得看她的脸色。 “这回长记性了?”太子问道。 “知道你脾气大,总算有个给你教训的人了,威武将军,你不是一直喜欢孤私库里那把长枪么?” 听到这儿,在地上哭嚎的武将立刻收声,爬了起来,期待太子殿下的下一句话。 “只要你往后收敛些你的脾气,在去给岑姑姑道个歉,那把长枪就是你的了。” “好嘞!臣现在就去。” “……” “……” “……??” “????” 不是哥们儿,你学变脸的啊,刚刚还嚷嚷着让太子殿下处置岑昂,现在……? 威武将军寻思了,脾气可以改,歉也可以道,只要枪给他,他可以当传家宝,以后遇见岑昂叫她声亲姑都行。 “没让你现在去!回来!” 真的,太子觉着脑瓜子疼,摊上的全是祖宗。 “关门!谈事儿!” 至于为啥不问那个文官? 贪赃枉法都要死的人了,问都是浪费口水。